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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之,睜開眼睛。”
束之就真的徹底睜開了眼睛,關了燈的深夜是昏黑的,其實什麼也看不清,可他隱隱覺得身側有人在。
或許也不止一個人。
風流儒雅的、西裝革履的、肆意灑脫的、快意恩仇的、自負傲慢的、陰暗自私的……每一個束之在大熒幕上看到的,都出現在了房中、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他們越靠越近,每人都伸出一隻手、每人都落在不同的地方。
脖頸被握住、手腕被攥緊、指尖在髮絲間遊走、凸出的腳外踝被摁壓、下頜被掐起……束之彷彿成為了一個祭品,即將要被無數長著同一張臉的邪神給分食吞盡。
“阿之,做給我們看。”在屋內遊蕩的風如有實質地纏上來,他五指張開,彷彿與人十指緊扣著。“伸出你的手,自己做給我們看。”
束之從來都是做不到拒絕的。
他抬手去摸自己頸後的腺體,那一塊也變得和尋常不一樣,一摁似乎就要漾出東西給。
可束之沒用力,他只是很輕地碰了一下,仿若雨天的溼氣就裹著合歡的味道突然就一起飄逸出來,在短短几秒內盈滿整間臥室。
越發無法抵抗了。
另一隻手獻祭般給圍在周圍的人表演,可握了好一會兒,莫名其妙的身體都還是覺得不夠,於是他乾脆跪坐起來,把放在頸後的手下移到墊下去。
只是一個指節,他就腦袋一片空白。
然而貪婪的心以及耳邊的聲音還在慫恿他,還在鼓動他去追求更多、更多。是這樣的嗎?
周庭光當時感受到的是這樣的熱和軟嗎?
他當時體會到的是這樣的深淺和體量嗎?
束之不知道,他顫抖著趴伏在床,眼角被逼出欲墜不墜的淚。
他快要死了,渴求要把他燒死了、熬幹了。
為什麼圍在身邊的人還不來幫他?為什麼他們只是作壁上觀?為什麼祭祀的邪神不願意施恩於他這樣一個虔誠的教徒?
“周庭光,周庭光……”束之一遍又一遍地喊著這個名字,這個不知道為什麼就喊出來的名字。
突然某一瞬,他莫名地痙攣著顫抖起來,淚水也終於滑落。
不知過了多久,束之終於平靜下來,可四肢徹底乏力,整個人彈軟地倒在床上沒有節奏地呼吸。
他把手抬了起來,指間連著很晶瑩的東西,閃得他恍惚了一會兒,再回過身的時候,身邊的那些人就突然都不見了。
束之突然有些受不了這樣的空曠和寂靜,手在被褥了搜尋幾番,最後成功抓住了那朵頑劣潛逃的合歡。
他把花捧到頰邊,低罵了一聲。“周庭光,你真煩人。”-
束之剛睜開眼睛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嗅到周身一晚上都沒散去的淡淡氣味,他才意識到昨晚上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他倏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把髒汙的合歡丟進垃圾桶裡,又快步跑到洗手間去。
水龍頭大開著,一雙手做賊心虛般不停地搓洗,但洗手液摁了好幾泵、指節都被搓紅,那股味道似乎也沒洗淨。
“啊啊啊——”他抬起溼漉漉的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好不正經的花啊!”
鏡中的他臉頰緋紅一片,束之自己也分不清是拍的還是羞的。
總之,因著做的這麼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事,他的心裡總有些說不出的心虛,這種症狀在w/app上看見周庭光的名字時更甚。
所以連帶著要進組這件事情,束之也只是發資訊給了梁輝,而刻意遺忘掉了周庭光。
反正那個人或許也根本不在乎。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