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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真的是冤枉的,臣以性命擔保,吾兒與靖國公孫子之死一點關係都沒有,靖國公血口噴人,一時氣急胡亂發洩,臣真的冤枉」
「好了,」建元帝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內侍看眼色立刻為杜興平搬來太師椅,落在下手位,杜興平依舊跪著不起,倒讓建元帝笑了起來,「你若是喜歡跪,就在那一直跪著,左右朕還有好些話要說。」
杜興平一聽,猶豫了少頃,便謝恩坐在太師椅上。
建元帝將那兩本奏疏掀開,內侍轉呈給杜興平,杜興平推卻一番,便擰眉翻閱起來。
「都是參你的,工部,御史臺,還有政事堂的,政事堂提起一件事,說是你以公謀私,調兵不知會他們政事堂,可有此事?」
建元帝眉眼微微一抬,慵懶的眼尾藏著狡黠,將堂中杜興平的舉動收入心底。
果然,杜興平激動的起身,恨不能剖開心肝向建元帝展示他的忠誠。
建元帝冷靜的看他指天對地發完毒誓,這才嘆了口氣,安撫道,「朕知你忠貞不二,是朕的左膀右臂,更是股肱之臣。
當年你跟隨孟大將軍,奮勇殺敵,又處置了逆臣司徒宏,為朕除去毒刺,朕記著你的功勞,自然不會被有心之人挑撥。」
杜興平哪裡敢大意,帝王心,海底針,建元帝若是真的信任自己,又怎會冷眼旁觀他的信誓旦旦,又怎會這般對待自己。
說到底,還是心存疑慮,屢次試探罷了。
建元帝捏著額頭,想著西南邊陲發生的怪事,不由煩悶道,「西南邊陲出現的神秘力量,其作戰手段與司徒宏極為相似,你們兵部可有建議。」
杜興平凜眉,謹慎答道,「單從作戰手法來說,的確跟當年的司徒宏很是相像,不過,司徒宏十幾年來生死未卜,且就算他還活著,也沒有能力組建一支如此有規模有戰鬥力的隊伍,臣以為,是吳王餘孽故弄玄虛,賊心不死,故意引開我方視線,試圖渾水摸魚」
他沒說完,便被建元帝打斷,明顯,建元帝不信他的分析,在他看來,極有可能是司徒宏捲土重來。
這種想法一旦產生,便不可避免的聯想到很多無關聯的事務。
比如,司徒家潛伏在西南做了什麼,手底有多少精兵強將,朝廷無緣無故消失的兵器糧草,又有多少進了司徒宏的囊中。
還有,陳旌為何會消失的如此湊巧,是司徒宏抓住了他,還是他投向了司徒宏,更或者說,陳旌若還活著,是否已經叛變。
陳旌叛變後,沛國公府會不會跟著投敵。
建元帝頭有些疼,杜興平低聲問道,「皇上,您是覺得,西南還會有異動。」
此言一出,建元帝凝重的神色添了許多審視,他拿過桌上的摺扇,慢慢開啟,又一片片合上,「吳王死後,西南邊陲缺一個節度使,你覺得,朕派誰過去比較合適。」
若是放在從前,杜興平肯定會列舉出貴妃一派的幾個官員。
可現在不同,他好容易讓皇上不再針對自己,萬不可能在此關頭挺身而出,再度失去建元帝的信任,所以他必須佯裝無恙且公允無偏私。
「皇上心中想必已經有了人選。」他到底跟在建元帝身邊幾十年,察言觀色的本事學的最為通透。
「老狐狸。」建元帝眯起眼睛,提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大字,揮手示意杜興平上前。
白紙黑字,寫了三個人的名字。
西營鄭將軍,禁衛軍羽林衛秦風,還有禮部侍郎江元白。
杜興平猛地抬起頭來,對上建元帝深邃的眼睛,不由喃喃,「皇上,禮部侍郎他,不合適吧。」
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官,叫他去地勢險峻的西南邊陲做節度使,恐怕人還未走到那,性命便早早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