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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你發什麼邪火。」孟氏眼圈腫的厲害,這半宿她哭的比誰都兇,雖不是親生,她待陳旌卻是有目共睹的好,陳旌懂事早,從不讓家裡操心,這樣的孩子,招人心疼。
陳睢咬了咬嘴,重重的撥出氣來。
「爹,娘,是不是大哥有訊息了。」陳懷柔定定的望著陳承弼,手指摳著花梨木扶手,猛一用力,指甲兀的折斷,扎破了皮肉。
她默默攥起拳頭,將手藏在袖中。
鄭將軍已經率精兵率先歸朝,大部隊不日也將拔營返程。
得勝之際,為什麼哥哥會生死不明,這不公平,對哥哥太不公平!
陳承弼看了眼孟氏,見她幾度哽咽,便清了清嗓音,肅聲道,「今日將你們兩人叫過來,是有事與你們商量。」
陳懷柔與陳睢互看一眼,然後將目光齊齊投向陳承弼。
「關於你們大哥,陳旌的身世,」陳承弼嘆了口氣,終是下定決心一般,決然說道,「陳旌其實是司徒後人。」
「哪個司徒?」陳睢打斷了陳承弼的話,不敢將心理猜測說出來,滿朝上下,沒有人願意再提司徒二字。
「你大哥是司徒將軍的孫子。」
陳睢兩眼一瞪,還真是自己想的那個司徒!
司徒宏是孟叢筠父親孟大將軍的副將,二人從年輕時候便相攜打仗,經歷生死,為朝廷立下不少戰功。
後來在一場戰役凱旋之時,孟大將軍歸京途中身染惡疾,不治而亡,司徒宏趁機反叛通敵,被發現後遁走無蹤,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建元帝勃然大怒,命人誅殺司徒滿門,便是連老弱婦孺也不放過,司徒家在一夜之間,血流成河,無一人活口。
陳懷柔驚詫,她咬著牙根道,「爹,我幼時撿回來大哥,其實是你跟娘暗中謀劃,對不對?」
孟氏點了點頭,拿帕子擦掉腮頰上的淚,「我自小長在司徒叔叔身邊,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若說他通敵,打死我都不信!」
陳承弼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也不信。」
「當初就不該告訴陳旌真相,否則他不會棄文從武,跑去西營待著,連家也不回。」孟氏捶了他一拳。
陳承弼生生受著,悶哼一聲,又怕孟氏傷心過度,遂替她揉捏著肩膀,勸解,「旌兒福大命大,萬不會有事。來報的人不是說了嗎,他只是失蹤,只是沒找到他。我們有的是銀子有的是人力物力,撒出網去,總會找到旌兒的。」
原來陳旌早就知道身世,難怪,他會從斯文儒雅變得堅毅少言。
陳懷柔附和,「爹說的對,吳王戰敗,眼下西南邊陲都在朝廷掌控之中,大哥一定會沒事的。」
她就像在自我安慰,說服孟氏的同時,也在不斷催眠自己相信。
可她又無必清晰的知道,爹孃不信司徒宏通敵,也就意味著朝中有人栽贓陷害了司徒宏,使他百口莫辯,直至整個司徒家都被趕盡殺絕。
那麼大哥在這個時候突然失蹤,會不會是被幕後之人發現了身世,想要滅口了事?
先是大哥,接著呢,是不是他就要對付沛國公府?
或許不會,否則,他只要將線索丟擲來,引人發現陳旌是司徒後人,便足以讓沛國公府置身於刀山火海,一同覆滅。
難道只是為了剷除司徒家最後一絲血脈?
陳懷柔百思不得其解,她試探著問道,「娘,司徒家有沒有宿敵,不共戴天那種。」
孟氏一愣,隨即搖了搖頭,「司徒叔叔鮮少與人動怒,若說有宿敵,無非是打仗時候戰敗的那些匪寇,算不得不共戴天。」
腦中一片混沌,陳懷柔著實糊塗了。
到底會是誰,為了什麼,難道大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