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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有一個鄉下婦人從晉西北的大山裡將家裡唯一的活口送到解放區。
在一個血色黃昏,她把七歲的兒子託付給路過的紅軍,找到一處背風的小土坡,用尖銳的石頭割破因為吃下觀音土而發脹如鼓的肚子,在黑夜降臨時的漫天星光中緩緩閉上眼睛。
麻將房裡傳出來的一字一句,讓老大人看到逃荒路上的漫天星辰,讓他回憶起母親那張餓得蠟黃的臉上對著自己擠出的笑容。
“與你相約,一生清澈,如你年輕的臉…”
老大人聽到此處,一滴渾濁的眼淚順著佈滿皺紋瘦削的臉上滾滾滴落。
“爺爺,請問您找誰?哎,您怎麼哭啦?”
瞿明心上衛生間回來,看著站在門口的老人,急忙上前扶住他。
被世人稱之為“詩人外交官”的老大人,緩緩抬手擦掉眼角的淚水,看向瞿明心,微微一笑,幽默的說道:“你是瞿老二家的小女兒吧?你小時候我抱過你的,所以你應該叫我伯伯才對。”
“呃…”
瞿明心看著老大人的滿頭銀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老大人察覺到她的視線,伸手摸了摸頭髮,笑道:“這兩天比較忙,沒時間染髮。”
“呃呃呃,好吧,”瞿明心回過神來,問:“伯伯您有什麼事嗎?”
老大人指了指門口的外賓,說道:“他們家孩子今天在樓下欺負人,我帶他們家長來道歉來的。”
“哦哦哦,伯伯您稍等,我去叫我先生來。”
瞿明心急奔兩步推開半掩著的麻將房,對著盤腿坐在麻將桌上彈吉他的林慕陽急急的說:
“先生不好啦,你剛才把我伯伯唱哭啦!人家帶什麼孩子家長來道歉的!”
林慕陽愣了愣,看向瞿遠航問:“你爸今天不是和跳水隊去歐洲了?”
瞿明心見解釋不清,伸手將林慕陽從麻將桌拉下來:“我說的不是我大伯!是一位老伯伯!”
林慕陽被拽到客廳,認清白髮蒼蒼的老大人時,微微有些錯愕,急忙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領導好!”
瞿遠航幾人像小學生一樣排得整整齊齊的,站在林慕陽身後也給老大人鞠了一躬:
“領導好!”
幸虧老大人身體健康,不然能被六個年輕人打招呼的方式給氣出毛病來。
別人見領導時都是雙手緊握激動萬分,你們這些年輕人,激動是激動了,鞠躬做什麼?
不知道現代社會,鞠躬表示道謝、道歉或者道別嗎?
至於某些國家見到陌生人也要互相鞠躬,那是他們戰敗後沒臉見人,學他們幹嘛呢。
老大人揹著雙手坦然接受六個年輕人的問候,見為首的林慕陽實在過於年輕了,有些驚訝的問:“你就是他們所說的魔術師?”
林慕陽愣了愣,疑惑的問:“什麼魔術師?我還飛人喬丹呢。”
偶爾也看籃球比賽的老大人莞爾一笑,緩緩走向正門口,招手請塔爾比亞進屋。
老大人介紹說:“這位是麥隆國總統夫人塔爾比亞,她是代表她的丈夫和繼子來向你們道歉的。”
幾個年輕人互視一眼,眼神裡充滿疑惑。
幾個姑娘逛了半天街,又打了幾個小時麻將,再加上林慕陽唱歌哄人,她們早就把白天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林慕陽和瞿遠航倒是記得,只不過他們看著眼前比餐廳黑人明顯要年輕一輪的豐腴女人,實在聯想不到繼子和繼母的關係上。
塔爾比亞用法語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通,趙藝菲才恍然大悟。
趙藝菲說道:“她說她代表麥隆國總統替他的大兒子來向我們道歉的,她繼子今天下午在餐廳裡的無禮衝撞了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