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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休想走!」
一個沙啞的聲音傳入盧悠悠的耳中,盧悠悠一抬頭,看到那個帶著狼面具的男子竟不知何時扒在了馬車的後轅上,差一點點就爬上車廂了,只不過因為剛才馬車突然加速才被甩飛出去,現在只有一隻手抓著車轅,另一隻手拿著根鞭子,雙目赤紅如噴火一般,一看到她,就一鞭子朝她抽了過來。
「啊!——」
盧悠悠尖叫了一聲,不但沒有後退躲避,反而向前一撲,撲到了馬車的後轅處,那鞭子抽過去掃過車內的几案和車廂,嘩啦啦地散落了一地的木屑,仍是有一小部分抽在盧悠悠的後背上,疼得她一個激靈,眼看著狼面男子就要爬上馬車,趕緊用力掰他的手指,想將他推下馬車。
狼面男子冷哼一聲,鄙夷地白了她一眼:「就你這點兒力氣還想推我……啊?!」
盧悠悠也發現自己這點力氣對於他來說就是蚍蜉撼大樹,不但沒把他推下去,反而眼看著他收起鞭子就要上另一隻手爬上馬車,頓時急了眼,一張口就朝他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狼面男子一怔,完全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尖牙利齒帶來的痛覺,還沒有那柔軟溫熱的舌尖帶來的觸感給他的刺激更大,他見過的中原女子不是矜持高傲,就是矯揉造作,哪裡有這般大膽的敢咬人的……這簡直比塞外的女子還要像只小狼崽子。
這一怔神之間,他的手一哆嗦,下意識就鬆了松,這一鬆手,整個人就一個後仰摔了出去,直到砰地一聲摔落在地上,他還保持著伸直手臂的僵硬姿態,看著馬車越來越遠,而盧悠悠趴在車尾處朝他得意地做了鬼臉。
她的唇角,甚至還帶著一絲血跡,染得櫻唇殷紅,燦若春花。
狼面男子索性就躺在了地上,抬起手來,將手腕上那一圈帶血的牙印送到嘴裡,也跟著吮了一口,唇角露出一抹笑容來,似乎這血的滋味,比最烈的酒還要醉人。
盧悠悠見那狼麵人終於摔下馬車不追了,剛鬆了口氣,就忍不住噝噝呼痛,摸了摸自己的牙,又酸又痛的,似乎都流血了,真不知是咬出了他的血,還是自己被那堅硬得猶如石頭般的手臂給硌得牙出血了。
小銀狐忽地從她懷裡鑽出來,一臉敬佩地看著她,「主人你還真夠厲害的,連狼王都敢咬啊!」
「狼王?」盧悠悠回想了一下剛才那人的模樣,「不就戴了個狼頭面具嗎?也能叫狼王?難不成……」盧悠悠瞪大了眼睛,「他跟你一樣?也是妖怪?」
「你才是妖怪!」小銀狐跳了起來,毛茸茸的大尾巴啪的掃過盧悠悠的面頰,惱怒地叫道:「那臭烘烘的狼王能跟本大仙比嗎?哎呀……」
盧悠悠抓住它的尾巴將它倒拎起來,戳了戳它氣鼓鼓的面頰,「怎麼說話呢?我可是你的主人,滴血認主過的,忘了嗎?」
小銀狐被戳得吱吱叫了兩聲,前爪拱起作揖求饒,「主人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吱!小心!」
盧悠悠還沒來得及教訓它,馬車忽地一震,整輛車如同喝醉了酒一樣歪歪扭扭地跑起了蛇形走位,晃得她差點就滾出車廂,還好小銀狐機靈地抱住車轅,將半邊身子都甩出馬車的盧悠悠又拉了回來,骨碌碌地滾進了車廂裡,好巧不巧地再一次撞在那個受傷的男子身上。
那人悶哼了一聲,盧悠悠卻顧不得去看他的死活,而是手腳並用地朝著車頭方向爬去,一把掀開了前面的車簾,剛想罵那車夫一頓,可一掀開車簾就傻眼了,前面哪有什麼車夫,早不知是跑了還是受傷摔下去了,眼下車夫的位置上空空如也,倒是駕車的兩匹馬屁股上插著幾支箭,疼得馬兒嘶嘶哀鳴,眼看就要不行了。
而前方已看不清道路,只能感覺到一路上行,穿過山林,地面坎坷不平,使得整輛馬車都快要被顛簸得散架了,就連車廂四壁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