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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子的事兒已經傳回了京裡,又因為同樣是被勒死在菩薩跟前,在百姓之中,愈發人心惶惶,說什麼的都有。
沈氏從底下婆子那兒聽說了,一顆心提著,見蕭嫻下車,她一把握住女兒的手:“怪我,就不該讓你去!虧得你們沒出事,嚇著了沒有?”
蕭嫻有些倦,只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沈氏扭頭要問許嬤嬤和謝箏,視線落在謝箏的脖子上,她不禁驚呼道:“阿黛,你的脖子怎麼了?”
“母親,我們回屋裡說。”蕭嫻趕忙打了個岔,拉著沈氏回了安語軒。
屋裡擺了冰盆,比外頭涼爽許多。
沈氏見蕭嫻眉宇之間透著些疲憊,催著她在榻子上躺下,才又問起了謝箏的傷情。
許嬤嬤替謝箏說了來龍去脈。
沈氏聽得心驚肉跳,連連念著佛號,直到傅老太太使人來尋她,便匆匆去了。
蕭嫻打發了人,又讓許嬤嬤守了中屋,壓著聲問謝箏:“與正恩大師說了些什麼?”
嘴唇囁囁,謝箏本想說些旁的,講她與大師說了書道、說了佛法,話到嘴邊,她猶豫再三,到底還是都嚥下去了。
添了一盞清茶,謝箏一口一口抿完,道:“大師說,父親的死許是跟五年前紹侍郎殺妻案有關,那個案子的主審是陸伯父。”
第十七章 不易
紹方庭殺妻,彼時在京中鬧得沸沸揚揚。
蕭嫻亦聽說過一些,時隔數年,她一下子有些記憶,卻又不甚清楚:“那個案子怎麼了?紹侍郎殺了髮妻,滿京城都知道呀。”
“大師說,那是個冤案,父親亦知是冤案,還是硬著頭皮往下辦了。”
蕭嫻正提著茶盞要給謝箏添茶,聞言手上一顫,熱茶灑出。
茶水順著桌沿往下,滴在謝箏衣襬上,留下溼漉漉的水漬。
蕭嫻很快回過神來,趕緊把茶盞放下,又掏出帕子替謝箏擦拭。
謝箏的話在她腦海裡盤旋,她一時之間也沒心思再收拾桌面,乾脆拉著謝箏挪到了榻子上坐。
“你說真的?”蕭嫻捏著帕子,指尖用力,微微發白,“正恩大師一個出家人,即便認識你父親,又是從哪裡得知的紹侍郎的案子?還清楚真假冤情?你信他?”
謝箏苦笑:“他是出家人,又何必編排些假話來誆奴婢?他不僅是正恩大師,他還是譽滿天下的柳澤柳大儒,他沒有理由來騙人。”
讀聖賢書,還是念經修佛,無論哪一種人之中,都有與修行背道而馳之人。
但那個人,不應該是柳澤。
她並非全心信任柳澤,她是相信謝慕錦。
謝慕錦一生臨寫柳大儒的字帖,在柳澤落髮為僧之後亦與他來往,甚至在兩年前從正恩大師手中收下了玉佩,並讓顧氏替她戴上,謝箏想,他的父親不應該是一個眼拙之人。
那陸培元呢?
謝慕錦又是怎麼看陸培元的?
謝箏還未細想,蕭嫻已經扣住了她的手腕,杏眸沉沉,神色認真:“我們誰也不知道當年舊事,但唯有一樣,阿箏,你必須要明白。
若陸伯父是清白的,有他相助,你才能把你父母的案子翻過來。
若你疑心他,你不肯信他,就是把什麼路都絕了。”
謝箏怔怔,這些日子,蕭嫻幾乎不曾再喚過她“阿箏”,突然聽見這麼一聲,她有點兒回不過神。
下意識咬住了唇,長長的睫毛微微顫著,謝箏深深吸了一口氣,復又緩緩吐出。
她知道蕭嫻說的是對的。
蕭、陸兩家是姻親,又同是舊都世家,只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蕭嫻會因私心助她,但蕭柏不會。
蕭柏幫她,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