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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天子不答應他的第二個要求,那便沒有得談,他出長安以後將不再回顧。
而天子此刻考慮的是,其實霍西洲的要求暫且不是不能應許,他手中尚且還有一個籌碼,永寧郡主。這會是最好用的一張底牌。
「好,朕可以答應你!」
朝臣霍然色變,「陛下!」這種要求怎可輕易應許,一旦長淵軍繼續壯大,這豈非養虎為患麼?
霍西洲偏薄的唇微微上揚,「多謝陛下。」
他已如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散朝後,便不再回顧,及至宮門,取回佩劍於腰間,闊步朝外走出,至自己馬前。
身後驀地有人喚住自己:「王爺留步!」
霍西洲轉身,只見是滿臉橫肉褶子縫裡都堆著笑容的左僕射追了出來,一手搭住了他的肩膀,「賀喜王爺,實不相瞞,幾年前我心中便看好王爺宏圖遠志必有一展,如今可不就是!那夏國公曾與我作賭,還是輸我手裡了哈哈,王爺驍勇善戰,用兵如有神助,實在教人欽佩不已,欽佩不已啊。」
霍西洲看了一眼被搭上一隻惡手的肩膀,不動聲色地將其撣開,「左僕射有事不妨名言。」
「無事,」左僕射含笑說道,「想請王爺得空賞光,到寒舍山莊一坐,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霍西洲回以漠然:「聽說左僕射府上有犬籠,豢養數十惡犬。」
不待左僕射回話,只臉色稍變得有些發青之際,霍西洲眼尾微彎,洩露了一絲輕蔑嘰嘲。
「本王厭惡狗輩。」
「……」
這話一語雙關,就是明晃晃打左僕射的臉了,姓霍的草莽出身居然如此不識抬舉,左僕射大感懊火,只是礙於身份發作不得,碰巧不知怎的,下人今日將他的那條愛犬牽了出來,大抵是感到主人有了危險,始終在扯長了脖頸狺狺狂吠。
左僕射被霍西洲一把推開,讓出道為霍西洲上馬,也就在這時,那條惡狗衝破了下人手中鐵鏈的桎梏,嗷叫著沖將出來,朝著霍西洲的胸脯撲過去。
霍西洲一隻左足尚未勾入馬鐙,餘光瞟過那頭黑毛惡狗,腰間的長劍出鞘,左僕射只覺得面前寒芒陡顯,瞬間,一股熱血噴在了臉上。
一睜眼,他的心腹愛犬已經倒地不起,血流一地,無力地哀叫了兩聲,徹底不動了。
「……」左僕射眼底滿是震驚與心疼,忍著火,用衣袖抹臉擦去血跡,「長淵王,我的狗見我親近,你卻拔劍殺它,這何意?」
「它欲衝撞於我。」霍西洲翻身躍上馬背,冰涼的長劍上抹了一縷勿自下滴的黑狗血,神色冷漠陰鷙,「霍某乃武將,殺業重,無懼惡狗,若今日在此的是其他尚書御史,焉能不為此兢懼?豢養狗者應當繫繩,此為公理,我殺狗,是為後來之人,左僕射還有不滿麼?」
方才見他一劍割喉,左僕射驚嚇得面孔發青,也不敢再說半句不是,硬生生吞了這口氣,那這啞巴虧嚼了下去。
「多謝王爺教訓。」
霍西洲執韁,夾緊馬腹,與諸位副將疾行而去。
煙塵漫捲,潑了左僕射一頭一臉。
霍西洲於長安沒有自己的官邸,暫居於城郊一處御賜山莊。
一群行軍打仗的大老粗也是來了長安之後,方知曉長安城的貴人原來個個穿金戴銀,面白如敷粉,相比之下自己等人灰頭土臉,便猶如黑麵瘟神。因此回了山莊之後,人人洗澡,達成了共識之後,由孫倬帶頭,擺了十七八隻大水桶在庭院裡,每人一隻木瓢舀水就往赤紅的面板上沖。
衝著洗著沒兩下,一個人的洗澡水潑到了另一個頭上,彼此咽不下這口氣,最後竟互相潑灑了起來。
一時水珠四濺,庭院俱已被打濕,光裸上身的一群男人哈哈大笑,你來我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