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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蕭關也醒了過來,探身看了過來,道:「阿康,你沒事……」
我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跑過去,撲通一聲跪在床邊,叫道:「阿爸,你當初為什麼要拋下我,去給我阿爸報仇……你應該告訴我實情的。」
蕭關漆黑眼眸看著我,道:「阿爸,阿爸有阿爸的打算。事情已經過去,我們二人都能活在世上,這便是老天爺對我們蕭家的恩賜。我聽莫忘說,你受傷需要自己調養幾日,現在好了吧!」
我眼眶含滿淚水,道:「我沒事,我已經快好了。你早些恢復過來,阿媽葬在什麼地方。我還不知道,你帶我去阿媽的墳前拜祭一下……等你好轉之後,就帶我去拜祭阿媽。」
蕭關伸手在我腦袋上拍動,道:「沒事就好!等我們都好了,我就帶你去你阿媽的墳前拜祭!蕭康,你已經長大了。阿爸很開心的……」
我泣不成聲,心中百感交集,這是這麼多年來,我們第二次見面,上一次見面是在鬥蟲坡上,匆匆一別,阿爸便杳無音訊,到了今日才重新見面。
我又很多話要跟阿爸講,又很多抱怨要發洩在他的身上,到了此刻,只有淚水不斷地流下來。我終於明白,此刻的相聚比什麼都重要,一切的故事都會開始,人生也會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的。
蕭關道:「阿康,這麼大一個人,就不好哭哭啼啼的。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輕易落淚的。」
我不斷地搖頭,道:「阿爸,我心裡開心,所以就忍不住。你一定要快點好轉過來。」
莫忘咳嗽了一聲,麻雀兒當即道:「師父,您說了這麼多話,需要好好休息,你想吃什麼。讓蕭康幫你準備……」
看來不能說太多話,我從床邊站起來。蕭關道:「都可以,你們安排就好。我現在年紀大了,需要多在床上躺起來,要是我年輕的時候,很快就會站起來,還能和敵人惡鬥一場!不服老不行……」
莫忘道:「老蟲王,你的恢復能力,已經超過了眾人很多,你太過謙虛了。」
又說了幾句話,莫忘就把我、麻雀兒和玲瓏趕了出去,道:「你們聒噪得很,又是哭又是笑,打擾了老蟲王的靜養。以後每天下午天黑之前半個小時,允許你們來探視……其餘時間,你們就不要來打攪老蟲王!」
我們三人被趕了出來,我心中高興不已,蕭關在不斷地恢復,雖然不快,但是朝著好方向發展。
我又去見了花雪、陳野二人,他們是年輕人,恢復得很快。花雪的傷口已經慢慢地癒合,食量也大為增長,臉色也有了血色。陳野手上打了一個綁帶,傷筋動骨一百天,陳野這手完全恢復過來,還需要漫長的時間,不過雙腿和身上的傷基本上好了過來,可以自由走動。
陳野的魂早就落在玉音子身上,和我嘀咕了兩句,就跑去照看玉音子。玉音子沉睡之後,還沒有醒轉的徵兆。陳野魂不守舍,日夜茶飯不想,整個人已經有些瘋癲了。
花雪眼睛通紅:「蕭康,你下次不能再讓我操心了。」
我笑道:「我本來就沒有什麼大礙,你放心吧。這世上沒有人能殺了我蕭康。以後我會好好陪你的。」
玲瓏趕緊捂住耳朵,叫道:「我的老天爺啊,你們能不能注意下旁人的感受。不要一見面,就來這種甜言蜜語,我快受不了的。以後你們要說話,我得趕緊跑遠一點!」
花雪道:「玲瓏,你這是在笑話我。」
三人吵鬧了一陣,簡單地吃過中飯。我便去祠堂邊上一間隱秘陰涼的石屋,這裡面可以完全避免陽光的照曬,有時候會被用作養蠱。
這次也完全清理出來,留給雷震子、老古、莫失和玉音子休息,蕭風受傷也在裡面打坐。他們都處於入定的狀態,從他們身上散發的氣息來看,都在緩慢地恢復之中,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