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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裡到醫院去影印自己當時的住院病歷。工作人員把影印好的病歷交給她:“你好女士,你的病歷好了。” “好,謝謝啊。”她接過工作人員手裡的病歷。 她開啟病歷,看到那種赫然寫著《終止妊娠術患者知情同意書》 第一排是她的名字個人資訊,下面簽字是墨子言。 如五雷轟頂。看著墨子言蒼勁有力字,彷彿一把把刀紮在自己身上。 她輕輕的摸著自己的腹部。 喃喃自語:“我都不知道你來過。” b超單子上顯示宮內妊娠,後面的一張便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她輕輕的摸著那幾個字,無聲滾燙的眼淚滴在檢查單上。 是他簽了字,是他不要他,甚至她毫不知情。 車窗外的太陽有些晃眼,她看著檢查單上的那幾個字,失望,絕望,痛心疾首。 這些日子所有的失望難受,都不及這千分之一。 他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拿走自己的孩子,為什麼自己連知情權都沒有。 這一刻她從未有過得恨他。 手機裡撥通墨子言的電話,墨子言看著螢幕上的名字愣了片刻按下接聽。 “憑什麼?你憑什麼?……”電話那頭傳來憤怒的聲音,她應該是哭了。 “什麼?” 她聽到他輕薄的吐出兩個字。 他都不願意讓她知道,悄悄地解決了他,就連那些醫務人員也一起瞞著她,此刻她再追問他有何意義。 她苦笑著自己,可笑那時候的自己還念著他。 墨子言聽到一陣苦笑,電話就被結束通話。 米陽回來的時候嚇一跳,客廳裡東倒西歪的酒瓶子,和躺在地上的白裡。 前兩天在新疆不是跟米榮玩的挺好的,怎麼突然成這樣了。 她趕緊扶起地上的白裡,一股濃烈的酒精味道。 “小裡,小裡?你聽聽見我說話嗎?”她看到是米陽,笑了笑又睡過去。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喝這麼多酒?”米陽有些心疼。撥過她臉上的頭髮。 白裡抬起手指了指胸口的位置:“難受……”嘴裡的話斷斷續續,臉上卻全是眼淚。 米陽抱住她:“沒事,昂,有我在呢。” 她不說話,只是臉上的淚源源不斷,無聲,寂靜的如同這漆黑的夜一般。 米陽把她放在沙發上,她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窩在沙發上。 米陽不放心便睡在沙發的另一端。 第二天米陽上班的時候看到廚房的島臺上放著包好的中藥。 她去看醫生了?不過這次出院之後,身體確實比以前差很多。吃點中藥調理一下也是好的。 白裡還在熟睡中,她輕輕的搖了搖她。 “小裡,要遲到了。” “我請假了。”她的聲音平靜,沒有起床的意思。 米陽看了看時間:“好,我今天儘量早點下班回來,你去看中醫啦?” “嗯。”她的聲音很淺,如果不是去看中醫,或許她一輩子都不知道這件事。 “吃點中藥調一下也好,這次出院總覺得你身體素質沒以前好了。家裡沒有陶瓷藥罐,我給你叫外賣買一個,不要用鐵器。”米陽有放心不下:“你會熬嗎?” “我會,你放心趕緊走吧。”白裡看著她喋喋不休,心上暖意升起。喜歡我們不要再見()我們不要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