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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子一行人風馳電掣般地趕回了城北,吳大叔遠遠瞧見他們歸來的身影,臉上立刻綻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他三步並作兩步迎上前去,緊緊拉住玄子的手,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嘴裡更是喋喋不休地詢問起來:“孩子啊,你們可算回來了!一路上有沒有遇到危險?事情辦得怎麼樣啦?”
面對吳大叔連珠炮似的發問,玄子微微一笑,寬慰道:“大叔,那些都不過是過往雲煙罷了,問題已然妥善解決,您不必擔憂。眼下當務之急,乃是思考我們該如何在此處安身立命。”
吳大叔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隨口應道:“還能怎樣生存呢?照著從前那般過活不就行了嘛!”
玄子眉頭微皺,搖了搖頭反駁道:“若是照往昔那般行事,豈不是任人欺凌、毫無還手之力?難道每次有人來挑釁滋事,我們都只能忍氣吞聲麼?”
吳大叔聽後微微一怔,隨即沉默不語。片刻之後,他長嘆一聲,緩緩開口道:“玄子啊,你心中所想,儘管直說便是。我心裡清楚,你們這幫年輕人吶,個個心高氣傲,絕不會安於現狀。就如同海子一般,你們遠比他更具雄心壯志和創新思維。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我年事已高,別無他求,只盼望著你們能夠守護好這片土地上的鄉親們,如此便足矣。”
“大叔,你這是……”玄子剛要開口詢問,話還未說完便被一旁的海河伸手攔住。只見海河面帶微笑地對那位大叔說道:“大叔,您儘管放心好了!這兒肯定不會出啥事兒的,咱們一定會妥善安置並保護好這裡的父老鄉親們。”
聽到海河這番保證,吳大叔緊繃的神情略微放鬆了一些,但仍不忘鄭重其事地叮囑道:“那就好,孩子們,辛苦你們啦!記住嘍,咱們可是堂堂正正的炎黃子孫,那煙土可真是害人不淺的玩意兒,不知已經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了,千萬不能去沾染它呀!”語罷,吳大叔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轉身緩緩離去。
望著吳大叔漸行漸遠的背影,玄子滿心疑惑地轉頭看向海河,迫不及待地問道:“海老大,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為啥吳大叔會突然講出那樣一番話呢?難不成他心裡藏著什麼解不開的心結或者想不通的事情嗎?”
海河微微搖了搖頭,輕聲回答道:“你呀,就別在那兒胡亂猜測啦!其實大叔他呀,是一個經歷頗為坎坷、充滿故事的人。只不過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自己過去的種種遭遇而已。咱們大家心裡都清楚,大叔之所以來到此地,是因為遭到仇家的苦苦追殺。但即便如此,咱們誰也沒有多嘴去追問具體的緣由,畢竟嘛,這是咱們城北長久以來約定俗成的規矩——對於彼此的過往和身份,互不打聽,相互尊重。”
“行吧!只要人沒事兒,其他的都算不上什麼大事兒。咱們啊,還是好好談談關於碼頭的事兒吧!這個碼頭對咱們來說至關重要,畢竟咱們這兒的兄弟們可都指著在這個碼頭上討生活呢。要是讓它落入旁人手中,咱們的生計可就要被人家死死地捏住啦,到時候只能處處受人制約,日子肯定不好過。”玄子一臉嚴肅地說道。其實,他心裡還有一層顧慮沒有講出來,那就是和老鷹國的人做生意必須得依靠這個碼頭才行。
接著,海河接過話頭:“這碼頭上目前一共有三撥勢力盤踞著呢。其中一波本來是老程他們那幫人,但可惜啊,他們如今已經銷聲匿跡嘍,而他們原先的地盤現在落到了一個叫做槍魚的傢伙手裡。這傢伙也是剛剛接手這塊地方不久,所以具體是什麼個情況咱還不太清楚。另外兩撥人中,有一波是專門替洋人辦事兒的李卓。這人吶,特別神秘,平常根本不露臉,能見到他真容的人那可是少之又少。最後一波則是靠著青幫撐腰的一個小幫派,名叫斧頭幫。他們的老大叫柴紹,那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呀!想當初,他竟敢單槍匹馬跑到巡捕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