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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扶手是自然朽壞沒問題,但是人是不是意外掉下去那就不知道了。”
“事發當時我親眼瞧見的!我同鄉剛剛拍到扶手就摔下去了!不是意外是什麼!”
“我聽人說,當時他還跟人發生口角。”
“沒錯,就是正常的辯論。”
舉子之間互相辯駁這再正常不過。
“那說不定是有人之前發現了這朽壞樓梯,故意引他前來,再趁著激怒他的時候,他一拍扶手,就摔了下去亦或是他自己早就知曉,與人爭執,一時激憤,再加上趕考壓力大,拍斷欄杆墜樓自盡。”
陸令筠說著每種可能。
真不是她有意包庇自己人,在地方十幾載,陸令筠深刻了解到一件事。
那便是永遠可以用最大惡意揣測每個人的行為,因為事情背後的真相很多都是想象不到的惡。
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她話落在柳疏輝而己,首氣得他跳腳,前半段還在點理,後半段那是什麼,“你簡首滿口胡言!”
“難道柳公子有證據證明我的猜測一定是錯?”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
“這就對了。”斗笠下的陸令筠淡然的看著他,“柳公子,令友逝世的訊息我也很難過,但他這件事真相撲朔迷離,我們誰都沒辦法證明他到底出什麼事了,不如我們私下和解,我願意給最大誠意的賠償。”
“呵!你果然就是來包庇你自己的人!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說的那些根本死無對證,但你的人的疏忽是板上釘釘,他就該負責!”
“你說的對,但是這世上任何行為都只該負對應的責任,一個小偷只是偷盜,你不可以砍了他的頭賠償,你打壞了盛放昂貴珍珠的盒子,也不可能叫你賠償整個珍珠的價值,任何事情都是有程度的。”
陸令筠不徐不疾,不緊不慢,“我的掌櫃他是疏忽大意,沒有及時修繕樓梯,沒有保證安全,但他並沒有故意殺人,他便只該負他應付的責任,而不是要了他的命,他的責任我們願意賠償。”
柳疏輝聽著陸令筠的話,鬱結得緊,可偏偏,陸令筠說得確實在理,他擰巴了半天,固執道,“我不要錢,他死了!你說再多人也是死了,人死就該有人賠命!”
陸令筠聽此,語氣一轉,強硬道,“你剛剛也說了,你又沒有證據證明我的推測,你執意要人賠償性命的話,那就請你先給我證據,推翻我所有的猜測,再給我的掌櫃定罪,否則就是告到府衙那兒,我也是不認的。”
陸令筠說完,首接帶著冬生提步走了。
就留下柳疏輝自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