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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詩年完全聽不進去,抱著姥姥抽抽搭搭地說:「我只要姥姥。」
「姥姥沒說要離開你。」姥姥故作輕鬆地笑,「只是今天和小林聊了很多,他向姥姥承諾往後餘生會護你周全,透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姥姥和劉阿姨都覺得他值得託付終身,年年不如趁姥姥還沒老糊塗,辦個婚禮讓我高興高興吧。」
俞詩年拼命搖頭:「我早就不喜歡林修了,我現在喜歡孫醫生。」
劉阿姨驚訝道:「難道我看錯了,我看你和小林挺般配,他不是你最喜歡的人嗎?」
「以前是我年輕不懂事,喜歡長得好看的人,現在真不喜歡了。」俞詩年極力辯解,「我現在更喜歡孫醫生這種成熟穩重型的,他對我很體貼,我們相處得很開心,我們倆其實早就有結婚的打算了。」
姥姥和劉阿姨似乎都沒想到,怔愣半天。
姥姥不確定地問:「年年真不喜歡小林了?」
「不喜歡了。」俞詩年堅定點頭,湊到姥姥跟前小聲解釋道,「我已經決定嫁給孫醫生了。」
「孫醫生倒也不錯,但姥姥還是喜歡小林。」
劉阿姨打趣:「孫醫生一表人才,還是這家醫院最厲害的腦外科醫生,也不差。」
俞詩年剋制著心裡的酸澀,故作輕鬆地笑:「姥姥以前還覺得邈哥不錯呢。」
「姥姥現在也覺得他不錯,年年要嫁給弘邈,姥姥最放心。」
「姥姥,你就別亂點鴛鴦譜了,快睡覺吧。」俞詩年不想再聊下去,打斷姥姥的話,攬過她的腰裝睡。
姥姥見她意決,沒再勸。
第二天吃過早飯,孫正奇來看過姥姥後,俞詩年和他一起去了民政局。
林修在診療大廳足足坐了一夜,直到廣播重新叫號,他才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上樓。
他做不到不去找她,他所有的教養都擰不過骨子裡的強佔欲,他沒辦法放她開始新的生活,他只想將她困在這段感情裡,困在他的身邊。
病房裡姥姥和劉阿姨正在開心聊天,臉上喜氣難掩。
「孫醫生挺好的。」
「我也感覺挺好的。」
「年年嫁給她您完全可以放心了。」
「放心,年年這麼著急結婚估計也是想讓我高興。」
「等他倆一會兒領證回來,你該給改口費了,我去幫你包個紅包。」
「……」
林修見劉阿姨起身,急忙躲到門外。
「孫醫生」「嫁給他」「著急結婚」「一會兒領證回來」
這一個個詞彙震得他快要瘋掉了,她怎麼敢這麼對他?!
林修再也無法保持冷靜,電梯顧不得等,三兩步跳下一層樓的臺階,急著向民政局奔去。
他要阻止她,他絕對不允許她嫁給別人。
俞詩年和孫正奇一起叫了號,填了表,等待拍照。
孫正奇鄭重其事地問:「年年,一會兒拍完照,落了戳,就真的回不了頭了,你確定不後悔嗎?」
「不後悔。」俞詩年真誠道,「再次謝謝孫醫生。」
「既然如此,那就別跟你法定的丈夫客氣了。」孫正奇牽起她的手,「進去吧。」
面對鏡頭,孫正奇攬過她的腰,俞詩年剋制著想要掙開他的衝動,用力吸了口氣,往他身邊湊了湊,努力扯出一抹笑。
取到照片,剛進登記處坐下,手裡的照片在交給登記人員的途中突然消失,緊接著傳來「刺啦」一聲響,緊緊相依的人被分成了兩半。
林修奪過她的證件,扛起她就往外走。
「林修,你瘋了嗎?放開我。」俞詩年拳打腳踢地掙扎著。
林修一言不發,無論她怎麼打他,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