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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長長嘆了口氣，喪氣詢問：「那你有什麼想法嗎？」
原明鶴頓了片刻：「我該有什麼想法？」
齊柚問：「你不生氣嗎？」
原明鶴懶洋洋抬眼：「嗯？」
齊柚以為原明鶴在反問自己，內心更絕望。
她掙扎著說：「我不是故意罵你的，而且只是隨便罵了兩句，完全沒有誠意，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夜色如水，燈光是暖色的。
兩人都沒開口說話，屋內一片靜謐。
半晌後，原明鶴扯了扯嘴角，聲音懶散開口：「原來你剛剛罵的是我。」
齊柚下意識要點頭。
可她突然意識到，原明鶴說這句話豈不意味著他不知道自己罵的是誰？
原來原明鶴沒聽清？
是自己說漏嘴了！
齊柚連忙坐起來解釋：「沒！不是你！！」
原明鶴淡淡說：「你剛剛說的——」
齊柚解釋：「是口誤！」
原明鶴揚了揚眉：「那你罵的是誰？」
齊柚有點委屈：「我自己。」
原明鶴：「我不信。」
齊柚：「……」
原明鶴：「你再罵一遍給我聽聽。」
您有病啊！
齊柚恨不得直接指著原明鶴大罵一百遍神經病，可是為了長遠發展，不得不忍氣吞聲，委屈地罵了句自己的壞話。
原明鶴沉默五六秒：「你還真罵？」
齊柚茫然：「不是你讓我罵的嗎。」
原明鶴嘴角彎了彎，算是難得露出了一個較為溫柔的笑容。
兩人離得遠，齊柚抬眼看去，瞧見原明鶴臉上落了點燈光打下的斑駁陰影，周身氣質冷，就那麼站在那，如同加了濾鏡的精修圖。他氣場愈發清冷，那個笑容也就顯得愈發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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