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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鄉,從他的身後盯著他!”張兄說到這裡又是一聲長嘆:“如今局面如此,在朝堂上我們是鬥不過他的,只有另闢蹊徑了。”
其餘二人也是一陣沉默,但很快的,他們又露出了堅定之色。
當張居正看似已掌握朝廷大局,無有敵手的情況下,暗流已在平靜的水面下湧動起來,卻不知這暗流的力量和破壞力有多大。
與京城的暗流不同,湖廣當地是真正鬥開了。
鄭方藉著舞弊案很是收回了一些權力,但他想之前胡霖排擠自己般排擠胡霖卻是不能夠的。不說對方身份本就比他高,就是其他與此事無涉的官員,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倒戈站到他這邊。
而如此一來的結果,就是鄭方現在唯一能出招的地方還是舞弊案,在朝廷派人到來之前,他還是掌握著此案的主動。為了把此事攀扯到胡霖身上,他連日對那些被拿下的考生進行了審訊。但最終依然沒有問出太有價值的東西。
當此之時,鄭方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然不多,為了獲得更多,他決定不等朝廷來人,就先對那些被抓考生的家庭下手了,而這也正是楊震最希望看到的。
這時候的楊震,已經成為了湖廣荊州府江陵縣縣衙之中一名光榮的差人。
他本以為要進縣衙做事還需要考核一番,也做足了準備。可沒想到他們三人只去了縣衙和王海的表兄趙喬一說,後者向上一報,他們的身份就確認了下來。
這實在太出乎楊震預料了,但同時他也感覺出這縣衙差役同自己以為的有著不小的差距。其實又何止不小差距呢,那是判若雲泥才是。
後世的公務員那是人人嚮往的職業,保障好福利高,有的還很清閒。可這縣衙差役卻正好相反,事情多不說,許多時候更是吃力不討好,功是上面的,過卻要你背,而收入卻更少得可憐。
本來若是別的縣衙,倒還能靠著身份撈點油水,這也是官老爺預設的。但這江陵縣卻偏偏是個附郭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大明官場有句話:“三生不幸,知縣附郭;三生作惡,附郭省城;惡貫滿盈,附郭京城。”說的雖然是縣令,可何嘗不是縣衙裡的其他人呢?
在江陵縣,不但有縣衙,更有府衙,還有遼王府和張家,這哪一個都比縣衙要有權勢得多,哪一個都不是個小小的七品官得罪得起的,更別提他們這些衙役們了。正因如此,江陵縣的衙役那是換得飛快,總不滿員,這才讓楊震三個名聲不好的前混混給混了進來。
不過,也正因知道招幾個人不容易,縣令伍遠給他們的薪俸卻比他處要多上一些,足有五錢銀子一個月呢。但在知道只有這麼點錢後,楊震卻很是無語,總算是知道在這個時代當個小人物是多麼辛苦,而當日自己去武昌拿到的五兩銀子又是多麼大的一筆鉅款了,那可是他第一份工作差不多一年的總和哪。
既然選了這份工作,楊震就不打算隨便放棄,俸祿少些就少些吧,他相信以自己的本事,總能在這個位置上做出成績的。
而在縣衙的好處也是不少的,至少訊息比在家裡要靈通得多。他才正式入衙三天,就得知了兄長可以參加重辦的鄉試的好訊息。當然,這一切還得要等舞弊案了結之後再說了。在得知訊息後,他立刻回家,好說歹說,終於勸服了楊晨即刻啟程前往武昌。
楊晨見兄弟比以前成熟許多,終於也就放心離開。其實他何嘗願意錯過機會,要知道這次後,就要再等三年了。
在楊晨走後幾日,另一個叫楊震感到欣喜的訊息也從衙門裡傳了出來——鄭方已派了人來拿作弊的姚伯廣、姚叔廣兄弟的父親姚長松問話,並命荊州府和江陵縣派人守住姚家,不使一人逃脫。
這事情既無油水可撈,又得罪人,荊州府的人自然不想沾惹,就索性下令讓江陵縣全權處理。這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