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俶均早亡。李當戶留下的遺腹子李陵是他長孫,現在才十三歲,而他自己雖不認老,年紀也擺在這了。身邊只有這個小兒子能在他之後支撐家業,不由得他不重視,也不由得他不愛惜,因而未免患得患失,連李敢在信中親述都不敢盡信。
現在上得城頭,李廣靜靜看李敢忙碌,並不出聲,也不讓人驚動。李敢把城牆上的五門炮都檢查完,一回頭這才看見老父親正看著自己,面色嚴肅,滿目慈愛。
不過現都在軍中,李廣雖然打仗的時候會上頭,上頭會犯紀,平時教訓兒子對軍法還是很強調的,李敢沒有以家禮拜見,而是口稱太守,行了一禮,然後才問父親安。
父子二人說了兩句閒話,李廣指著那些銅炮道:“一臺至少耗了上千斤銅,值嗎?”
他沒說的是,這上千斤銅拿去買馬置辦裝備訓練騎卒,是不是更划算?
“值。”李敢肯定地說,又奇道,“兒寄了多封信與大人,也見了大人回信,信中都有說到火炮威力。大人怎麼仍是不信?”
人老易固執,李廣是個老將,打了大半輩子的仗,更相信自己手中的弓箭,麾下的將士,不怎麼能信這麼個耗銅千斤,活生生用錢堆出來的金屬疙瘩。
李敢不跟父親犟嘴,只笑著道:“馬上就要試射,大人看了就明白。”
城牆下面已經清場,李敢的手下跑馬出去繞了一圈,確定人都清走了,沒有農夫躲懶,藏在什麼角落裡不肯動,率隊檢查的便舉起黃旗揮了揮,又帶隊向更遠處跑去,離開火炮射程,並保證沒有人靠近,然後揮動紅旗。
李敢用望遠鏡看見了,令人回旗,嚴肅了臉色,請李廣到城牆下等候。
“火炮威力雖大,風險亦重。若安裝有誤,操作有誤,便有爆炸之險。大人仍是太守,擔著守備重責,還請到城下等候。”
李廣也知道軍中事不能兒戲,只得帶人退到樓下,只是想:在這裡又能看明白什麼?
不多時,城牆上傳來巨響,不過隔了這段距離,已經不會讓人受到驚嚇了。李廣與他的部下也得到李敢的提醒,不過李廣沒肯戴耳塞,用他的話說:“戎馬半生,什麼場面沒見過,還能叫它嚇著。不要做這種丟人的事。”
這會兒果然鎮定,安撫了馬匹之後還能與部下說笑:“這聲音再大些,倒是能驚著匈奴的馬。”
部下笑道:“自己的馬也要驚了。”
“自家的平時就拉過來聽聽響。”
這都是玩笑話,誰也沒指著用響聲把匈奴人驚走。
李廣本來想上城牆看看,但臨時又改了主意,待城上試炮完畢,開城門放人進出之後,他上馬揚鞭,笑道:“去看看他們是不是真能打那麼遠。”
在他腦子裡,炮的效果就是把腦袋那麼大的金屬疙瘩像拋石頭一樣遠遠丟擲去,效果肯定有,他都能想象出鐵球砸進人堆的效果了。能打這麼遠一定極有力氣,炮彈不會只砸中一下就停止,打過去的時候肯定會平掠過好幾個人的身體,帶走他們的性命。
如果砸下去,也會彈起來,在彈跳中把附近的人和馬砸個筋斷骨折。確實是一種很強大的武器。
但這是不是真能讓人放心離開把城池交給別人——反正李廣是不放心的。
而這種不放心,在李廣急拉住馬,停在幾個彷彿還在冒煙的大坑前時,彷彿跟煙霧一起消散了。
試炮並沒有特意牽羊作活靶子,也沒有壘牆試威力,但李廣跑馬時估算過距離,用這些年新興的標準來計量的話,居高臨下的重炮,這一炮打出來得有三千米了。
他下馬蹲下身抓了把土,果然在土裡看見飛濺的鐵片。沒有他以為的金屬疙瘩球,那個腦袋大的炮彈已經炸開了,化作無數碎片向四方迸射。
“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