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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浴缸中泡了很久,等我覺得身上充滿暖意,便從浴缸中坐起,擦乾身子、吹乾頭髮、披上浴袍,走進衣帽間。
衣帽間裡是夢嵐女士為我精心挑選的各式裙子,精緻漂亮。這些裙子大多都是少女風或是公主風。
我在衣帽間細細搜尋,終於在衣櫥的角落裡翻出一件白色苧麻飛機袖襯衫,又挑出一條白色絲質襯褲,和一條配著白色提花裙頭的黑色緞面梯形百褶馬面。回頭轉身從櫃子裡找出一條白色鑲玉絲質抹額和一條白色飄帶,最後再從抽屜裡翻出一隻銀手鐲。
穿上馬面裙,繫上飄帶,綁上抹額,戴上銀色手鐲。我出發從橙園步行去星海。昏暗燈光下,我走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空氣中瀰漫著橙葉的香味。
走著走著,有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凌兒,你知道自己是誰……”師父磁性的嗓音在我腦海裡響起。
“我是誰?”我問。
“凌兒,你是有血有肉的活人,是真真實實的存在。”師父的聲音又響起。
“我的血肉是真實的,但我的靈魂卻總是想從我的身體剝離。”我回答。
“凌兒…………”師父深深地嘆息。
清晨的迷霧打溼了我的睫毛和頭髮。霧氣讓我的眼睛看上去溼潤而陰鬱。
到了星海,電梯直達十三樓。十三樓有一個密室,也是家庭會議室。千家“私生女”勾引皇室順位繼承人這種事肯定能衝上新聞頭條,值得千鴻上班前開一個家庭早會。五點整,我到了十三樓正中朝南的會議室門口。
千影站在門口。他看到我立刻開門讓我進去。看樣子,人到齊了……
“爺爺。父親。”我向坐在沙發上的爺爺和千鴻微微低頭欠身。無視站在窗前的千燁。夢嵐女士昨天哭累了,不可能這麼早起床。
千鴻見了我,癟了癟嘴,皺起了眉毛。喉嚨裡咳咳地響著。他實在想不明白,那個綿羊一樣溫順,芭比一樣漂亮的女孩,怎麼就變成了如今這副德性: 寬袖襯衫黑馬面,飄帶勒細腰,瘦薄身材,胸前背後一點曲線也沒,沒有一丁點女人味。黑短髮配著白抹額,哪像個女孩子。倒像個沒有長開的公子哥。一想到這裡,千鴻就越發煩躁。亂了!亂了!這世界都亂套了!
最後,他瞟了我一眼,實在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如今,倒是和那南宮驍一個德行了!”
千鴻的個性甚是火爆,在我這個白撿“女兒”面前不痛不癢地說一句話,已經把他憋地滿臉通紅了。
我和夫子像嗎?我倒是沒注意過。如果二十歲前我是溫順的,乖巧的,會撒嬌,愛粘人的。那麼二十歲後的我,的確和以前不一樣。
師父說:“凌兒……溫柔可以是態度,但不能是你的底色。你知道的,你不可能永遠活在千家的羽翼下。”
我在那裡低頭沉默地站著,不去看千燁。就算不看,我也知道,他現在的臉肯定和外面的天色一樣暗。
最後老爺子開口了:“雪兒,還在生你哥哥的氣嗎?”
我靜默不語。
“雪兒,不要怪你哥哥。有時候是做父母的不懂孩子的心……”
先帝在時,爺爺曾任工部尚書。在官場摸爬打滾數十年。說話做事,在外人眼裡是圓滑,在家人眼裡是細緻。在我這個不是外人的外人眼裡,是迷。
不過這句話,我倒是聽懂了: 你哥哥是作為一個長輩在關心你……別無其他。
老爺子想要的是一個“兄友妹恭”。
我抬頭,看向老爺子和千鴻,軟軟糯糯地開口,彷彿那個粘人的小姑娘又回來了:
“ 爺爺,我跟師父告了假。想出去散散心。哥哥馬上要訂婚了,我也好順道給他買一份禮物。”
“怎麼,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