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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眉毛一揚,這倒是問出了問題的核心。
據他所知,徐州太守並不是一個兩袖清風、剛正不阿的淳良之輩,如今他這般公然彈劾睿王,不怕吃不了兜著走嗎?他哪裡來的信心斷定聖人會站在他這一邊,以至於不惜冒著被秋後算帳的風險?
朝中有睿王的人馬,宮內又有皇后坐鎮,徐州太守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般不給睿王面子?
太子笑不出來了,他斂下了神色,面容變得肅然了起來。
&ldo;那依你之見,這是怎麼回事?&rdo;他已經習慣問計與瑤光,絲毫不覺得將朝政大事與她探討有何不妥。
這正是瑤光要達到的目的。她笑著握住太子的手,道:&ldo;依我說,殿下也不必慌張,這是有人在幫殿下呢。&rdo;
&ldo;誰?&rdo;
&ldo;這個妾身不知,總歸結局是好的,至於誰出的手……&rdo;瑤光彎了彎嘴唇,&ldo;殿下不如往後再看,看誰主動朝殿下靠攏了。&rdo;
瑤光還是沒有將朱照業給供出來。依她所見,南面的局無論發展到什麼程度都與他朱照業脫不了幹係,既然他抽出空來對付了睿王,那太子只需要坐收漁利即可。她不想這麼早讓太子起了防備朱照業的心思,一來除了朱照業對太子並不好處,留著他或許還能拔了睿王的虎牙,二來……
他總得留著被她收拾才行,讓給別人動手太不解氣。
太子到底是危機感深重的人,瑤光的話並沒有安撫到他,反而讓他起了好奇之心。若有背後之人在助他,為何不向他明示邀功?若只是一個巧合,但到底誰要對付睿王,他開罪誰了?
這一晚,太子睡得並不安穩,他隱約覺得自己這個太子之位就像是懸在空中那般不踏實。
……
夏去秋來,聖駕一行從行宮搬回了皇宮,睿王一行也回了京都。
&ldo;朕讓你去是安撫百姓穩定局面的,你到好,搞得上上下下雞飛狗跳,光是送到朕御案上彈劾你的奏章都不下十封!&rdo;太極殿,一路風塵僕僕回來的睿王並沒有被夾道歡迎,反而被聖人叱責得頭也不敢抬。
&ldo;上到太守下到縣令,無一不在說你性情暴戾手段殘忍。&rdo;劉光狠狠地指著睿王道,&ldo;朕就不明白了,賑個災而已你怎麼就能得罪那麼大一片人,真是有你的啊!&rdo;
睿王垂著頭不敢分辨,事實上他覺得自己也是被冤枉的。他是趁機洗清了政敵不假,但能讓他費心思的不過就是那兩三個,怎麼會跑出這麼多人來彈劾他了?
太子全程都站在一旁看好戲,面色還作出幾分沉痛的模樣,以免惹火上身。
&ldo;君父,兒臣有罪,兒臣認罪。&rdo;好在睿王還是頭腦清醒的,面對這般滔天怒火併沒有強行辯解,而是態度良好的認了下來。
比起文弱的太子,劉光一向覺得這個兒子更像他,所以在平時也對他多了幾分寬容。但所謂玉不琢不成器,見他走了歪路,他這個做君父的照樣不能高高抬起輕輕放過。
&ldo;從今日起閉門思過三月,沒有朕的赦令不許你踏出府門一步。&rdo;
&ldo;……是,兒臣遵旨。&rdo;
&ldo;太子。&rdo;劉光轉頭看一旁的太子。
&ldo;兒臣在。&rdo;
&ldo;這次文士禮你主持得很好,為朝廷選拔了不少的賢才,朕都記下你的功勞了。&rdo;
太子惶恐:&ldo;此乃兒臣分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