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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來‐‐
姜信：【出來。】
倪照沒反應過來，一個一個刪了剛打好的字，回過去：【……啊？】
回應她的， 是一連串訊息。
姜信：【你們家門口。】
姜信：【這個點，連狗都睡了。】
姜信：【我跟這兒站著。】
姜信：【一個人。】
倪照： ！！！
看完訊息的瞬間，她一下掀開了被子，伸出腳來摸索著自己的鞋。
&ldo;哎喲，你尿急啊照照？&rdo;
倪照本以為鄭茜已經睡著了，誰知道她突然出聲，把倪照嚇了一跳。
一回頭，她的眼珠亮晶晶的，正看著她。
倪照隨口&ldo;嗯&rdo;了一聲，略顯心虛地說：&ldo;大、大概吧……&rdo;
趿拉著拖鞋衝出去，剛想伸手把大門開開，倪照忽然覺得身上空空的，手一摸。
沒穿內衣……
她又火急火燎摸回裡屋，穿上內衣。
想了想，又拿了件外套披上。
&ldo;你……怎麼了？&rdo;
倪照：&ldo;披件衣服，廁所裡頭陰氣重。&rdo;
鄭茜：&ldo;……&rdo;
合上裡屋的門，倪照順了順自己的頭髮才跟做賊似的開門走出去。
門一開啟，她就見姜信站在不遠處的樹底下，正微低著頭看手機。
這個點的夜，很靜很靜。
連風都沒勁兒，閒閒散散不時吹著幾片葉子。
還吹得要死不活的，那葉子飄都飄不起來。
倪照就這麼看著姜信。
螢幕的光掃上他半邊側臉。
另一側臉上，投下他鼻樑很輕很輕的陰影。
她看著蒙在夜色和昏黃路燈下的他。
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翻湧。
耳邊，她胸腔裡急促的碰撞聲和有些沉的呼吸聲正胡亂交替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信若有所感般，朝這邊看了過來。
而倪照，還在發呆。
&ldo;倪照？&rdo;
&ldo;啊……啊？&rdo;
視線對上，她呆愣愣地，慢慢走了過來，吶吶道：&ldo;不是，你怎麼來這兒了？&rdo;
姜信按了電源鍵熄滅螢幕的光，淡淡開口：&ldo;我來拿衣服。&rdo;
倪照借著暗黃的燈光，看見他眼下淡淡的青色，頓時更愧疚了。
&ldo;唉我開玩笑的，你怎麼也不好好休息啊？&rdo;
&ldo;我能睡著。&rdo;
&ldo;嗯？&rdo;
姜信解釋道：&ldo;車上、拍攝間隙、練習完休息的時候……我都能睡著。&rdo;
倪照沒說話，腦子裡只有今晚的節目裡，他坐在地上休息片刻的模樣。
他又說：&ldo;所以，我不困。&rdo;
騙人吧你。
嗓子都啞了。
眼皮也耷拉了。
還坐地上打哈欠。
精神這種東西……算了，這種東西，你身上從來就沒有過。
匹諾曹說了謊，鼻子就會變長。
可是，你那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