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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字派,你的內功來自靈道人,就叫做‘道靈’好了。”
樂之揚笑道:“好,道靈就道靈。”心裡卻想:“道靈,盜鈴,這不是掩耳盜鈴嗎?”
“第二,你見了微兒,不得相認,更不能做出逾越之事,如果惹出事來,我也救不了你。”
樂之揚遲疑一下,點頭說:“好,我盡力而為。”
席應真看出他心口不一,不由微微苦笑:“至於第三,如非必要,不得顯露武功。你的武功與我不同,一旦顯露,惹人猜疑。”
“這個不勞你說。”樂之揚笑嘻嘻說道,“我逆練《靈飛經》,一身真氣亂七八糟,要用武功也不容易。”
席應真聽了這話,忙問究竟。樂之揚只好說出反吹《周天靈飛曲》,以至於經脈受阻,不能運用內功的事情。
老道士更為感動,沉默半晌,方才嘆道:“好孩子,你經脈受阻,竟是因我而起,唉,老道又欠了你一份人情!”
“道長何必客氣。”樂之揚滿不在乎,“如今我不痛不癢,吃喝拉撒一切照常,雖說眼下不能運氣,過一段日子,也許就好了。”
席應真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心中尋思:“這孩子真是不知輕重,靈道人何等人物,他的內功心法又怎能隨便修改?這樣的上乘內功,一旦出了岔子,又豈是說好就好的?天幸他修為尚淺,只是廢了內功,如果修為太深、走火入魔,只怕連性命也保不住。”想到這兒,憂心忡忡,但怕樂之揚恐懼,故而隱忍不說,只是默默點頭。
兩人用過早飯,啟程出發。當日進入定海縣城,樂之揚拿出樂韶鳳留下的金葉子,換了銀兩,買了一輛馬車代步,又照席應真吩咐,找裁縫定製了兩件道袍。
回到客棧,席應真先讓樂之揚穿好道袍,樂之揚對鏡照影,心中擔憂,說道:“我的模樣沒變,會不會叫人認出來?”
席應真搖頭說:“比起兩年之前,你高了壯了,加上風吹日曬,膚色變黑,相貌也有改易,再加這一身道士裝束,可謂脫胎換骨,不復當年模樣。”他頓了頓,又說,“朱元璋當你死了,先入為主,不會深思,如果只見一面,倒也無關緊要;冷玄眼光厲害,沒準兒認出你來,但也沒關係,你逃出紫禁城是他一手所為,他心裡有鬼,一定不敢拆穿;唯一可慮的是微兒,她痴心柔腸,如果認出你來,忘情失態,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樂之揚想到和朱微見面的情形,心子怦怦狂跳,恨不得馬上趕到紫禁城。席應真述說利害,本意望他知難而退,誰知適得其反,更添他的渴慕之心,看著這小子躍躍欲試,老道士無奈之極,只好搖頭嘆氣。
住了一晚,次日駕車北上。席應真沿途醒來,就向樂之揚傳授道家禮節。樂之揚學了兩日,舉手投足,倒也有模有樣。又想玉笛是朱微所贈,見面之時,一定露出馬腳,故而經過一處市鎮,買了一支湘妃竹笛掛在腰間,卻將空碧笛和真剛劍放在一起,用錦囊包裹起來。
不久進入應天府地界,當真風物繁華、人煙埠盛。樂之揚久別中土,再見京都人物,心中不勝感慨。
這一日,望見京師城樓,席應真忽道:“小子,先別入城。”樂之揚怪道:“不進城去哪兒?”席應真說:“道士有道士的去處,皇帝召見以前,我們先去城外的‘陽明觀’。”
樂之揚無奈,掉轉馬頭,一陣風來到蔣山腳下。遠遠看去,青瓦玄宮,高出濃蔭之上,漢白玉道,直通巍峨山門,山門上玉匾鎏金,寫著“敕建陽明觀”五個御筆大字。
陽明觀隸屬皇家,不許閒人靠近。樂之揚生在京城,也從沒進去過一次,這時還沒走近,看門的道士就迎了上來,橫眉豎眼,衝著他喝罵:“哪兒來的野道士,活膩煩了麼?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也是你能來的嗎?”
樂之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