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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流笑道:“師父說我練得不壞,讓我也來試試。待會兒抽籤比武,若是運氣好,遇上一個弱的,沒準兒能闖過第一關呢。”
樂之揚心中納悶,小聲說:“你不打算逃了麼?”江小流一愣,衝口而出:“逃,往哪兒逃?”跟著還醒過來,臉漲通紅,“你說回中土麼?隔了這麼大一片海,豈是說走就能走的?再說回了中土,我又能幹什麼?”說到這兒,他看了樂之揚一眼,悶悶說道,“回秦淮河做龜公麼?”
樂之揚望著同伴,心中一片冰涼。江小流分明樂不思蜀,打算留在島上做他的東島弟子,結伴逃回中土,怕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江小流見他神情,心生愧疚,正想說些什麼,忽聽楊風來叫喊,忙又趕了過去。楊風來厲聲訓斥兩句,又抬手指了指樂之揚,似乎在說,堂堂龍遁弟子,當眾與一個雜役交談,豈不有失身份。江小流諾諾連聲,不時偷瞟樂之揚一眼,臉上流露出幾分無奈。
這時人群騷動,雲虛分開眾人,漫步走來,葉靈蘇和雲裳一左一右,仍是跟在他的身邊。葉靈蘇一身白衣,細腰上束了一條描金玉帶,那一口烏金軟劍,就藏在玉帶之間。
到了石階高處,雲虛做個手勢,人群安靜下來,他環顧四周,朗聲說道:“又是三年一會,鰲頭論劍,比武爭雄。如此機會難得,大家善自珍重,尤其是新晉的弟子,未來三年之內,職事任免,都要以此為據。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眾弟子鬨然答應,氣勢沸騰。雲虛又一招手,花眠捧出一個盒子,放在石階之前,大聲說:“今年共有三十七名弟子報名,上一次論劍,雲裳奪魁,此次輪空,直接進入第二輪,剩下的都在匣子裡抽籤,籤位相同,便是對手。”
眾人蜂擁而上,從匣子裡抽籤。江小流也混入人群,盯著匣子兩眼放光。這時人群中響起一陣輕呼,樂之揚轉眼看去,葉靈蘇白衣飄飄,走下石階,來到匣子前摸出一張字條,看了看,掉頭返回。雲裳盯著她臉色發白,雲虛也是皺起眉頭,似有一些不快。
不久抽籤完畢,雲虛揮了揮手,一名弟子舉起木槌,敲響一面銅鑼,高叫道:“論劍開始,第一隊出陣。”
應聲出場的是“龜鏡流”的弟子杜周,兩年前他和樂之揚一同上島,那時年紀還小,如今已是英挺少年,一身青綢長衫,眉眼裡透著精神。他的對手是“千鱗流”的弟子曹源,二十出頭,長眉細眼,一身亮白短裝,看上去甚是剽悍。
兩人略一客套,動起手來。杜周使一路掌法,遊走飄忽,出手詭譎,才見他正面出手,身子飄然一轉,又繞到了對手身後,第一招未曾使足,第二掌忽又揮出。曹源則使一路拳法,出手不快不慢,只在原地打轉,無論杜周身在何處,拳頭總是指定對方。
拳來掌去,過了半炷香的工夫,兩人仍是一招未接。杜周面紅耳赤,背後衣衫溼透,曹源也是兩眼圓睜,鼻孔一張一縮,呼哧大喘粗氣。
樂之揚瞧得奇怪,笑道:“怎麼回事?這兩個人一根呆木頭、一隻沒頭蒼蠅,鬧了半天,誰也沒碰著誰。”
“你懂什麼?”童耀喝了一口酒,搖頭晃腦地說,“龜鏡流的小子使的是‘三才歸元掌’,這一路掌法暗合先天易理,如果術數不精,發揮不了其中的妙用。百年以來,本島算學凋零,再無能人,這一路掌法的精要大多失傳,鬧到如今只剩下一個空架子,打了半天,還奈何不了區區一路‘指南拳’。”
“指南拳?”樂之揚指著曹源,“你說這一根呆木頭?”
“不錯!”童耀點了點頭,“指南拳隨敵而動,拳腳就像是羅盤上的指標,不離對手左右。”
樂之揚微微一笑,但見杜周忽來忽去,不斷尋找對手破綻,可是不知為何總是慢了一步,明明破綻就ωεn人$ΗūωЦ在前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