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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太陽正當頭。
以往繁鬧的大街上,此時也沒了人的蹤跡。
只有幾條看門狗耷拉著腦袋,神情懨懨的。
倒是一輛素色馬車,在這大街上來回走著。
湘竹在家包粽子了,此刻是寒梅陪在文茵的身邊。
“小姐,這來來去去已經走訪十來位大夫了,沒有一個會你口中所說的剖肚接生之法,會不會是醫書上記載有誤呢?”
文茵搖了搖頭,拿著繡帕擦拭了下額上的汗漬。
寒梅見狀,手上的團扇搖晃的也更用力了些。
“不會有誤的,這些醫書都是由名家親著,且被奉為所有醫者學習之典,那些大夫不是也說了,他們知曉這種接生的法子,只是他們學藝不精從未敢做過這種嘗試。”
“可這天也太熱了,寒梅怕小姐中暑。”
外面的豔陽格外烈。
照在人的身上,恨不得燙出個水泡來。
便是躲在這馬車裡,她們也活像是進了蒸籠,又悶又熱的。
文茵也確實有些吃不消,便道:“其他幾家我們也不去了,就最後去那位劉大夫引薦的薛琳先生那兒吧。”
“好,都聽小姐的。”
馬車隨即調轉了方向。
幾條大街幾個衚衕過後,目的地也到了。
寒梅扶著文茵從馬車上下來。
文茵戴著白紗帷帽,看著面前一處草屋,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地兒這麼寒酸,這位薛齡先生是正經大夫嗎?”
“來都來了,看看吧。”
寒梅敲響了門,良久都無人應。
“小姐,好像沒人。”
“不會,門牌上掛著幌,肯定有人,我們再等等,興許是主人有事去了。”
寒梅陪著文茵在門口佇立著等待。
文茵望著門上掛著的一朵夏蓮,微微愣神。
蓮花清雅粉淡,上面還掛著些許的水珠子,倒是給這炎炎帶來了絲絲的清爽感。
門前掛蓮,倒是少見。
可文茵也不是完全沒見過。
還是那三年裡的事情,一次婆母頭疾又病發,疼的不可開交,民間大夫束手無策。
婆母日夜不能入眠心力交瘁。
公公無法便帶著婆母進宮請御醫。
御醫先前就已經給婆母開了方子,這些年婆母也都恪盡服用,先前頭疾犯了,藥方還能緩解,如今卻不起作用了,一時間御醫也沒了法子。
恰逢這個時候宮裡新來了一位醫官,可謂是妙手回春。
這位醫官愛花,走哪兒身邊都會帶上一株時令花朵。
春日帶牡丹,夏日帶池蓮,秋日帶雛菊,冬日帶臘梅。
這位醫官入宮後,治好了不少疑難雜症。
但婆母頭疾之症因年歲頗多,導致這位醫官也只能用藥止疼,卻無法根除,當時他說若是能提前個兩三年時間找他的話,他還是能有信心讓婆母痊癒的。
看著門前的這一株蓮花,文茵的心帶起了期盼……
只是她當初聽聞婆母稱那位醫官姓“孔”,這位又姓“薛”,實在是相差太多。
正思忖著,一素袍先生攜著背藥箱的書童從衚衕裡走了出來。
他面色略白皙,身形瘦削薄弱,脖頸上的汗漬已然沾溼了他的領子,額上也掛了汗珠,給人些許的疲累感。
只是那文質彬彬帶著脫塵,謫仙似的。
文茵打量著他的周身。
卻沒有見到任何花束的影子。
又因文茵不曾見過那位醫官的面目。
所以現下也不好有個判斷。
在寒梅上前招呼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