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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瑞爾淡淡瞥了他一眼,自是沒漏過他來的方向是哪裡:&ldo;醫生還沒出來?&rdo;
近幾年女王的身體一直不適,為了少費心力,每日見的人也總有數額。身份高貴如王子公主等人,覲見也要等待例行的時間,其餘有資格的遞了名帖還得等待時間安排,至於羅賓這樣又隔了一層的,那就更省了套禮數,等待晚上宴會照一照面便不用擔心別的了。
&ldo;還沒有……反正有親王陪著。如果是你過去的話,直接見就好了。&rdo;這話說的有點酸溜溜,&ldo;無論什麼時候,女王待你總是不同的。&rdo;
希瑞爾微微動了動眉,整個人止水無波,看不出有一點榮幸的模樣。
&ldo;你帶他們去哪裡?&rdo;
&ldo;馬場。&rdo;伯爵對趴車窗上伸手想夠希瑞爾頭髮的淘氣公主做了個鬼臉,&ldo;見完女王就過來?&rdo;
希瑞爾扭過頭,雪倫的手就僵在半空中,眨巴眨巴眼睛露出個討好的笑。他伸手握了握那軟綿綿的肉手:&ldo;嗯,回見。&rdo;
見馬車響著鐺鐺聲遠去,希瑞爾才伸出另一隻手。
潔白的手套上是幾片趁小公主不注意摘下的黑色玫瑰花瓣。管家奈登非常熟稔得從領口取出張白手帕,將花瓣包好,準備找機會遞出去讓人化驗。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家主人對黑色的玫瑰總是有種莫名的忌憚,但他只要清楚他該做什麼,就夠了。
希瑞爾到的時候,醫生已經離開,女王與親王攜著手在小花園裡散步。
他遠遠看了眼,沒有走近。一方面是不想過去礙眼,一方面是因為他見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人物。在藤蔓與薔薇花的圓桌邊,背對著他坐著一位黑色長裙的女人。柔軟的綢緞面料織綴著層層疊疊的輕紗裙擺,同色的腰帶以鍛條束成玫瑰的形狀,最中心那朵封著的竟是一顆黑色的鑽石。
‐‐那是瑪格麗特公主。
女王的胞妹瑪格麗特。大約有六七年沒見過這位公主,可再次見到她時,竟也是一眼就認出來她是誰。與女王只差了三歲,卻比女王看起來要年輕得多。在記憶裡,她就一直是個蒼白柔弱的女人,那種美,帶著種病態式的沉靜與優雅,彷彿歲月沉澱的泥沙已被時間沖刷乾淨的返璞歸真,就算伴著時間老去,依然美得無法想像。
這或許與她一直穿著深色調的服飾有關。遠避世俗,去離紛擾,安然守著一方天地,愛爾蘭的水土也便養就了她不朽的美貌。只要看上一眼,便知道,就算她一身黑色,都能讓所有繽紛的美景都黯然失色。
希瑞爾與她側頭回眸的視線對上,恭敬俯身行了個禮:&ldo;日安,殿下。&rdo;
瑪格麗特公主只是對著他微微笑了笑,沒有起身,也沒有說話。
視線觸及到某樣事物時,希瑞爾的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旋即便又是止水無波。他驚詫得發現她的裙上,代替胸針的位置,竟別著一朵黑色的玫瑰。
圓桌上的花瓶慢慢放置著一大捧鮮紅的玫瑰,可她胸口的,卻是黑色的。
瑪格麗特公主的身畔,永遠長伴玫瑰。或許雪倫培迪今年將百合換做玫瑰的緣由,就是因為眼前這位殿下。
如果是她的話,似乎他不該這樣武斷得就篤定這玫瑰有問題?
應付完那王室一大攤子人,連領地都懶得回,精疲力竭跑路艾薩克。
算一算,奧蘿拉的成年禮也沒多少時間了。
在離凱恩私宅還有段距離的時候,他下了車,慢慢踱著步往前走。夕陽中的艾薩克總是有一種獨特的美,這段時日來他就沒停下過思索與算計,時刻緊繃的神經確實很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