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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嘯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親手採下的“神目樹尖”,被人以四百六十塊下品靈石的天價拍下,兜兜轉轉,又重新送回到自己手上。
要知送禮的講究古來有之,除開文人雅士以示高潔之外,禮品不外乎兩個含義,一是物盡其用,二是投其所好。
可無論哪邊,都犯不上花費如此高的溢價,拍下此物,給自己送禮。
那這其中的目的和送禮之人,就有點意思了。
林嘯對此自然有些推測,只不過暫時稍顯粗糙,還有些細節經不住推敲,便未多想,且放在一邊,等日後對照上了再說。
揭過此事不談,往後幾日,林嘯照例修煉功法,精研玉符,畢竟之前一場血戰,給他帶來了不少啟發,需要慢慢精研消化。
此外又抽時間去了趟篆金堂做了幾筆上門訂單,算是完成玉符師的本職工作。
其間朱雲松父子還上門拜見一次,說是第一批“金泉釀”已然售罄,可整個四月連上旬都沒過去呢,不少酒商乾脆留人住在了延靈縣,只等下個月出貨。
面對如此狀況,朱雲松想來問問林嘯,拿個章程,是照著之前的計劃,每月固定出酒份額,不多產也不少產,還是酌情調整一下。
本著外行人別幹內行事的觀念,林嘯什麼意見都沒給,只說他們放手去做就好,不要因為認主了,便失了自家的算計。
如此風恬浪靜的日子,倒讓林嘯生出了一絲“山中問道,不聞紅塵諸事”的滋味,但這場“南山風雨”,註定了沒想讓人太平度日。
四月初五,沙門“渡佛日”,衝煞正北。
這一日晚間,銀杏山上夜風徐徐,草蟲輕鳴,時值初夏,天氣尚不炎熱,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時節。
此時林嘯正獨坐靜室之中,暗運《五靈入道經》,觀察著一縷縷天地靈氣引入體內,遊走於周身經脈之中,緩緩完成一個大周天之後,歸於丹田氣海。
拜那白來的療傷丹藥所賜,之前血戰遺留的內傷如今已好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一些皮肉外傷,慢慢恢復便是,倒不如何要緊。
氣海之內,一絲剛剛形成的真元之力並未落定,便在林嘯的“注視”之下,重新上游,經過軀幹經絡直達識海,最終被那截“碧綠指骨”成功吸去。
看著眼前不知重複了千百遍的詭異一幕,林嘯早已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只不過不知是錯覺還是怎地,如此一個多月按時“納奉”下來,這截指骨似乎沒有當日初見時那麼色澤深重了,好像顏色變淺了那麼一絲。
林嘯心中暗自一嘆,話說淺又如何,深又如何,自己身上發生的怪事問也無人可問,說也無處可說,只能繼續忍著,且行且看吧。
想到此處,林嘯收攝心神,摒棄雜念,繼續修煉起來。
不過剛剛兩個周天,只聽屋外一聲輕響,一支劍書速度極快地透窗而入,飛到近前。
林嘯眉頭微皺,伸手接住,再看上邊內容時,面色驟變,隨即運起身法,飛身出了木屋,落在石亭之中。
舉目瞭望,只見茫茫夜色之中,一條火把匯聚的火龍在延靈縣城中高速奔行,向著城中一角匯聚而去。
沒等細看,便見黑暗中一團火光乍起,瞬間吞沒了一處宅院,那直衝天際的火苗直將半個縣城照個通亮。
那劍書上只有幾字:延靈遇襲——朱雲松。
“難道黃家敢襲擊縣城,他瘋了不成!”
林嘯握著劍書的手掌猛地一攥,甩開劍舟,一躍而上,便往山下飛去!
數百級臺階轉瞬即逝,連成一片的樹影被高速甩在身後。
出了銀杏山,林嘯便將劍舟速度推到最大,又飛了三五里開外,便見下方官道上有個人影,打馬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