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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這倪敬終究是一門外州主事,面上人物,雖然心中有事,可見此情景依舊應對自如,不見有一絲異樣。
沒等眾人走到中心,一兩聲粗獷嗓音,便已當先爆了出來。
“你這雜役好生無禮,某家送了祭禮,遞了祭帖,拿你一罈酒又怎地?緣何扣住不給,是何道理?!……”
“道友哪裡是拿一罈酒,方才明明已經給你一罈,如今卻再來索要?我寒溪山大典回禮,歷來家族山門兩壇,散修一罈,若在道友處開了口子,你叫別人作何感想,又要我如何交代?”
“說些廢話,有甚鳥用?某家只問你,給是不給?”
“……”
待到近處,林嘯便看見一個壯漢正和一個書佐裝扮的中年人分說不停,那漢子身量高大,魁梧非常,肌肉虯結處將外套撐出道道隆起,相比之下,對面那身形尋常的書佐,倒像個孩童一般。
轉眼又見朱家父子立在旁邊,幾度想要伸手,卻礙著壯漢嗓門實在太大,根本插不上話。
見此情景,林嘯心說如此蠻纏下去需不好看,剛想上前勸解一二,卻被倪敬抬手攔住。
就聽他傳音入密道:“師弟且住,這漢子姓晁名達,煉氣八重往上,為人最是孟浪無狀,輕易不賣人面子,待師兄會他一場。”
林嘯見說自然不會強自出頭,便回道:“師兄小心。”,立在了一旁。
倪敬稍一頜首,望著壯漢甩袍袖,抱拳一禮,朗聲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晁道友在此,道友有何要求與我這主家說話即可,何必難為一個書佐?”
林嘯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喝了個彩,終究是寒溪山外門當中,一州掌舵的人物,一番話連消帶打,不卑不亢,卻以大典主家身份,先把對錯摘出來了,對方還不便發火使蠻。
只見那書佐躬身對倪敬一禮,退在一旁,對面叫晁達的漢子則大笑兩聲,抱拳回了一禮。
“那某家卻要和倪兄說道說道,這酒,能否再給……”
誰知他話沒說完,忽然施展身法,眾人眼前只覺一花,他便衝到堆得如小山一般的酒罈旁,出手如電,一把擒住了另一人的手腕。
就聽這壯漢爆喝一聲。
“你這廝悄悄摸摸在這作甚?莫不是趁著某家和倪道友說話,在這偷酒不成!”
被擒住那人眾目睽睽之下,面上一片青紅,手腕拽了兩下,卻又扯不開,急得尖聲喝道:“我何時偷酒了?你這廝平白無故,冤枉好人!”
“我冤枉你?你不是偷酒,繞到後面伸手便拿,不是偷又是什麼?”晁達一隻鐵掌寸寸用力,就是不放。
“我是來此嘗酒,不是偷!”
原來被擒住這人正是王意淳,不過他這話此時說出來,卻惹得圍觀眾人鬨笑不止。
就聽有人起鬨道:“好個嘗酒不是偷,這話說的,有水平,有見地啊!”
“可不是,渾水摸魚當場被捉,還能給自己編個理由剖白乾淨,你這偷兒當的,怕不是連自己都給騙了吧?”
“哈哈哈……”
林嘯在旁邊看得也是暗自一笑,其實他早在晁達竄出去的瞬間,便看到了酒罈旁的王意淳,只不過他是真不信這壯漢會當面暴起傷人,於是乾脆一旁站著,沒有出手。
至於場面上好不好看,反正是死不了人,他也不介意讓這位王家家主在人前露露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