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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被抱起身子時的升騰感,打她十歲以後就沒被這麼抱過了,他是誰呀?
雖是後知生覺,總也好過不知不覺,雲晰終於發問。
“我是巨陽集團的代表,敝姓楊,楊遲。”楊遲失笑了下,也覺得這情況挺有趣。
“遲到的遲?”她歪著頭問。
“是。”
“更是等待的意思吧?你一定是父母等了很多年的心肝寶貝。”雲晰猜測著。
楊遲心中一動,脫口道:“另一個意思是,我生命將是永遠的等待。”
“咦?等待什麼呢?”覺得身子已無礙,她坐起身一頭原本束著青絲披瀉在肩頭,垂曳而下,形成美好風景,讓她白皙姣美的瓜子臉更形凸顯,“等我胸口的空虛被填滿,我就會知道我在等待什麼了。”突來的熟悉感,他竟望著她秀髮發呆。他是否曾見過這種風華?並且懷念在心?“你呢?你叫什麼名字呢?”
“雲晰。白雲的雲,清晰的晰。”
“雲晰……”他低,似被這名字觸動了些什麼,輕道:“你是否就是我的答案呢?”
一陣奇特的戰粟襲身,雲晰怔怔地看著他那雙過份漆黑的眼眸。眉心不再因他的逼視而疼痛,反倒在疼痛過後,打心底深處盪出了熟悉的親切受感。
“雲晰……”
他忍不住又低喚了聲,品味反芻著這分激越與寧靜並存的和諧。
雲晰只能任他看著,覺得自己成了一項稀世少見的珍品,在他眸光的流連下動也不動地呆坐著。
他像在確認什麼,而她就這麼理所當然讓他確認。好奇怪,即使已知彼此的姓名,他們仍是陌生人沒錯吧?她腦袋裡冒了一個又一個的疑問泡泡,卻不願打斷這種情境。
但是……他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呀?
被看到心口麻麻的、怪怪的,可是生來第一次呢,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呀?
星期天,不好也不壞的天氣,不好也不的心情。雲晰幫父親耙鬆了花圃的土壤,坐在花臺上對一整排新綻的繡球花微笑。
最喜歡春天了,尤其是初春。一九九年的十二月份雖然教人冷到昏倒,但步入兩千年的一月份之後,天氣又回暖了。春花也開得特別早。合歡山的白雪仍然靜靜地散發寒意,但平地上的花草早已趕著迎春了。
“我喜歡冰寒之後,生意盎然的感覺。”雙手合十,她虔誠地說著。
雲父聞言,暫停了栽苗的工作,笑道:“你沒看到春花開得特別早嗎?它們愛極了你的讚美與欣賞哩。”
“才不是。是爸照顧得好,花才會長得這麼美。”
“天地萬物都是有所感應的。沒有惜花人,百花為誰妍?”雲父別有用深意地道。
雲晰捧住一朵碗口大的花,深深嗅了下。
“百花盛開是大地的恩澤,我們當人類的怎麼有臉託大呀?”皺了皺小鼻子,她問道:“爸,兩千年的開始,你有沒有許願呀?還是立下什麼大志向要執行努力的?”
雲父好笑地反問:“那你自己呢?今年的生日又要許願世界和平了嗎?”這是女兒十九年來每次生日所許下的宏願。
“還沒想到。可是。我今年十九歲了,也許該許些什麼不一樣的……”
“戀愛嗎?”
“我才沒興趣呢。”雲晰下意識地搖頭。
雲父低頭思索了下,又觀看女兒的氣色,輕嘆道:“今年恐怕是憂喜參半、吉凶未定的一年呀。”
“我嗎?”雲晰歪著頭疑惑道:“您不是說我的命格清奇,而且不可說嗎?”
說來也奇怪,父親是命理師,她卻從沒有自父親那裡問出自己的命運、命盤什麼的。
小時候好奇,曾纏著父親直問,卻只得到寶貴的“不可說”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