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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重重的白色走過來：&ldo;你醒了。&rdo;
面對墨水的時候，他笑意直達眼底，轉向張小白的時候卻只是象徵性的點了下頭，似是嫌他礙眼。
張小白捏著兩隻空紙杯，不動。
&ldo;是啊。&rdo;
在什墨水看來，名字什麼的只是個代號，知不知道一個人的真實姓名好像並不要緊，除了姓名特徵，一個人身上還可以有很多其他的特徵，比如身高，比如外貌，比如行走姿勢，再比如性格等等，就像她現在，已經可以僅憑一個身影就分得清那人是不是張小白。
如果是真的喜歡一個人，管它姓甚名誰?只要是這個人，那麼，即便化成灰，也認得。這是什墨水的想法。
沈佳坐到她床邊的空凳子上，待周圍注視的目光差不多散盡之後，才緩緩收起和藹的笑容。
&ldo;墨高手，你可真行啊。五個人，都是粉碎性骨折。&rdo;
墨水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經過簡單處理的瘀傷，理所當然地說：&ldo;那是，能將我傷成這樣，他們幾個也不簡單。&rdo;
沈佳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她那能叫傷?跟粉碎性骨折相比，可差遠了……
&ldo;你將人打了，醫藥費你得出，他們要是想走訴訟程式，你可能還要賠的更多，你得有個心理準備。&rdo;
&ldo;我知道。&rdo;什墨水笑得坦然，&ldo;師父以前都跟我說過，不能隨便跟人動手，打傷了人要賠錢的。&rdo;
&ldo;那你還‐‐&rdo;沈佳只覺氣不打一處來。
&ldo;實在是他們幾個太欠揍。&rdo;什墨水一副自己佔盡了天下道理的樣子，&ldo;辛苦沈大警官了，也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rdo;
沈佳沒好氣地起身：&ldo;好了，該說的我也說了，我那邊還有事，先回去了。一會兒別走，會有人來給你們做筆錄。&rdo;
&ldo;好的，您忙。&rdo;什墨水答得爽快。
沈佳在的時候，張小白低著頭坐在一邊，全程無表情。等沈佳走了，他才抬起頭來，依舊帶著對她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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