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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立刻明瞭這個動作。這陳家是西北世家,陳爺爺軍中威望甚高,身邊有人作這樣的手勢不奇怪。
蘇婉兒很識趣地退到一旁,對爸爸說:“這是我朋友陳昭華以及他的家人。”
爸爸因為木訥也只是對他們笑笑,就去搬椅子與桌子,招呼人進去坐。
就這樣,陳昭華一行人來到廊簷下坐定。蘇婉兒端了青瓷的茶具出來燒水泡茶。周圍的氣氛有些詭異,誰也沒有說話。而蘇婉兒也不能在這種場合下問陳昭華借錢的事。於是也閉口不說。
當然,更詭異的是陳爺爺竟然一直在打量她,蘇婉兒略一抬頭,發現不僅是陳爺爺,就連那一對男女也是在看她。
真讓人毛骨悚然。蘇婉兒有些厭惡這種審視。
“蘇先生,三年前,我大兒子來見過你,我也跟你透過電話。”陳爺爺忽然說。
“啊!”爸爸低呼一聲。
蘇婉兒覺得事情蹊蹺,不由得看爸爸,只見他一臉蒼白。
陳爺爺三年前跟爸爸透過電話,陳爺爺的大兒子來見過爸爸。難道自己認識陳昭華都不是一種美麗的巧合麼?
蘇婉兒想要問,但這裡都是長輩,自己不能不懂禮貌,隨意開口,只靜觀其變。
爸爸一直沒有說話,臉色越發蒼白。陳爺爺語氣平靜,說:“三年前,我跟你說過,因為有些情況,我暫且不能帶她走。如今,該是認祖歸宗的時候了,她畢竟是陳家的血脈。”
蘇婉兒覺得背脊發涼,因為陳爺爺說“認祖歸宗”時,一直在看她,還說她是陳家血脈。她十分驚訝地看著爸爸,爸爸沒有看她,只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她把目光看向陳昭華。陳昭華卻躲避她的視線,站起身,往旁邊還開著的青瓷作坊走去。
而周遭的人,皆是審視的眼神。蘇婉兒不喜歡這種眼神,只是礙於爸爸和陳昭華,不好說話,於是放下手中的青瓷茶具,默默坐在椅子上,等待這事情的發展。
周圍一片安靜,只有江南秋雨淅瀝瀝下個不停,落在瓦上,青黑一片,帶起輕煙。
良久,陳爺爺總算嘆息一聲,說:“雖不及錦華,但模樣還算乖巧,就賜字敏,合輩分華。”
他說,然後轉過去對旁邊穿黑風衣的男人和古典旗袍的女人說:“你們細心教導下,應該不會比錦華差多少。”
“是。”男人和女人同時回答,態度恭敬。
“敏華。”老頭衝著蘇婉兒喊。
蘇婉兒知道他在喊自己,卻沒有回答。那女人急了,立刻蹙了眉,說:“孩子,爺爺在喊你,你要有禮貌。”
“我姓蘇,名婉兒。”她回答,因為不喜歡他們的盛氣,以及對爸爸的輕視。
這句回答讓男人和女人同時以眼神兇狠瞪她。她無視,眸光輕飄飄掃過陳爺爺,只見這頭髮全白的矍鑠老頭,臉上全是不悅與威嚴,卻是沒有發言。
又是沉默,家裡的貓也許是餓了,在堂屋裡怯生生地叫。
終於,有人咳嗽打破沉默,那是剛才擋住蘇婉兒的那個男人,他問爸爸:“你想知道你兒子的下落麼?我們幫你查,公安局那邊,不出三天就可以查到。”
“我——”爸爸面露難色,不知道如何回答。
蘇婉兒卻更不悅,誰都知道自己的哥哥當年是犯了事潛逃的。這都五六年了,杳無音信。若說爸爸不想念,是假的。有好多次,她就看到爸爸一個人看著大哥的照片沉默。
“也許用不了三天那麼久。”那男人說,陳爺爺氣定神閒坐在一旁,拈起一隻青瓷茶杯細細品看。似乎這人暗含威脅的話與他無關。
越是衣著光鮮,越不講道義,降低格調,手段用盡。這幾年,在全國炫富最厲害的大學裡上學,她又不是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