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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安然早早起床，換上自己的井天藍大袖襦裙，簡單梳洗打扮一番，墨髮挽流雲髻，別上兩支同色流蘇珠花。
她來到月司離的不染宮，此時的月司離高坐主位上，優雅飲茶。
安然乖巧跪下，叩首:“弟子安然給師尊請安！”
高座上的男人語氣平淡，“無須多禮，起來吧。”
“謝師尊。”
月司離指了指一側的椅子，“坐。”
“是。”
安然規規矩矩坐於他下首。
月司離不動聲色打量著他的新徒兒，見其低眉順眼，目不斜視。
嗯，不錯，謙虛懂禮不驕不躁。
昨日被她的天賦震撼，沒太多留意她的容貌，沒想到今日仔細一看，此女容顏絲毫不遜色於她的天賦。
甚好，本來他只看中其天賦，外貌差點也無妨，反正他有的是美顏丹，再醜的人，一顆藥下去也能變成大美人。
不過，眼下看來是不需要了。
天資卓越，容貌絕佳，這才是他一心要找的徒兒。
他幾百年的成就如今終於後繼有人，他要將她培養成與他一樣完美，繼承他的衣缽。
“昨晚睡得如何？可還習慣？”
安然展顏一笑:“回師尊，弟子睡得極好，謝師尊關心。”
“可有什麼遺漏的？告訴為師，我讓人送過來。”
“多謝師尊 ，弟子暫未發現。”
“要不，叫些個雜役弟子來銀霜殿伺候？”
雖他不喜歡有人伺候，若徒兒想要呢？
“不不不，不用，弟子喜靜，多謝師尊。”
安然習慣的是青葉，把她接過來之前自己更喜歡一個人。
“成，依你。”
月司離手一攤，手心裡頓時多出一個玉瓶，“你方渡過雷劫，這是養神丹，是蘊養神魂之藥，你拿去。”
“多謝師尊。”安然上去接過。
“然兒你小小年紀便築基，與我當年相差無幾，只不過，為師當年十五築基。”月司離目視殿門，似是感嘆道。
安然驚訝，他天賦竟如此好，若不是他後來重傷，如今定也不止出竅境後期，好可惜。
“然兒，為師不否認你的天資，可亦願你能不驕不躁，不被外界干擾，一心向道。”月司離看向安然，諄諄教誨，“許多天才便是敵不過外界的讚美，最終泯然眾人矣，讚美它既是對你的肯定，亦是對你的考驗，你且要堅定本心走向大道。”
“弟子謹遵教誨！”安然恭敬道。
“修煉是一生的事，不可操之過急，要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心性與修為一齊進步，以免被心魔鑽了空子。”
“是，弟子明白。”
“……”月司離看著乖巧的徒兒，沉默一瞬，琢磨著還有何要說的。
最終覺得弟子才來第一天，不必太多要求，便道:“無事你先下去吧，為師要打坐了。”
“是，弟子告退。”
安然行禮告退。
看著少女遠去的身影，月司離莫名鬆了口氣。
不是他不喜她，而是他自己獨來獨往慣了，第一次收徒，不知如何相處。
他本也想與別的長老那般關心弟子，可關心的話語到他嘴邊卻變得生硬起來。
徒兒三句離不開謝，亦甚是拘謹……
……
下午時，有兩個身穿山青色弟子服的女弟子來給她量身，說是要做衣裳。
其中一個少女臉圓圓的，臉頰上有幾顆小雀斑，樣貌可愛，看向安然的目光躲躲閃閃，小臉憋紅，一看就知很靦腆。
另一個則低著頭時不時偷瞄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