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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精光一閃,站了起來:“走,我們去看著!”
杜媽媽大氣不敢吭,隨著太夫人去了東梢間。
豆大的燈光,昏昏黃黃地照壽滿室的靜謐,十一孃的睡顏恬淡又安祥。
太夫人站在塌前凝視良久,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琥珀鬆了口氣。
太夫人在廳堂停住了腳步。
“你去正屋那邊看看,查得怎樣了?”
太夫人的表情嚴肅。
杜媽媽低聲應“是”,急步出了廳堂。
太夫人子身獨立良久,緩緩地去了內室。
徐嗣諄睡得很安穩。太夫人輕輕地坐在了他的身邊,幫他掖了掖被角,然後閉目靠在了炕頭的迎枕上。
燈焰跳躍著,發出劈里啪啦地聲音。
杜媽媽鑷手鑷腳地走了進來。
“太夫人,”她的聲音裡有無法掩飾的擔優,“五爺在雁容住的屋子後頭,發現了一個面具。”
太夫人猛地張開了眼睛,昏暗的屋子裡,卻透著刀刃般的鋒利。
“侯爺怎麼說?”
杜媽媽頓了頓,低聲道:“侯爺讓再查。”
太夫人又緩援地閉上了眼睛。
再查,是因為查下去他也有信心這件事不會涉及到十一娘呢?還是他煩了這種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呢?
屋子裡的自嗚鍾噹噹噹地響了九下。
杜媽媽躊躇半晌:“太夫人,這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有決斷的,我著,你不如先歇會。四少爺這裡我看著。明天早上四少爺醒了,還得您親自指點我們幫四少爺壓驚呢!”
太夫人輕輕搖了搖頭:“我就在這裡等著!”態度很堅決。
杜媽媽不敢多說,拿了床薄被搭在了太夫人的身上。
太夫人幽幽地開了口:“你說,這件事與十一娘到底有沒有關係呢?”語氣中充滿了懷疑。
杜媽媽全身汗毛都堅了起來。
“四夫人是個聰明人,”她斟酌地道, “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只說聰明,不說敦厚。
太夫人扭頭朝徐嗣諄望去。
“這孩子,到底是個福薄的。”噓烯中帶著幾份可惜。
杜媽媽猜不透太夫人的意思,低聲勸道: “四少爺有太夫人,怎麼會是個福薄的?您只管安下心來。那長春道長不也說了嗎,四少爺有‘三災’,這正好應了那無妄之災。四少爺過了這道坎,以後也就好了……”
太夫人聽得並不認真,沒待杜媽媽的話說完,突然道:“要是這件事要是真的與十一娘有關,我是睜隻眼閉隻眼呢?還走……插手管一管呢?”
太夫人早年也是順風順水過來的,很有些脾氣。後為是二爺病逝、老侯爺被牽連、侯爺遠僻老家……出了一大堆事,太夫人才慢慢斂了脾氣。可到底是從小養成氣性,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死了命地和元娘到處求醫問藥,硬生生地求了個四少爺來。說到底,太夫人這就是不服氣,不信自己沒個嫡孫。如今年紀大了,又應了“老小”一說,這脾氣也就越發的不受約束。別人不清楚太夫人的變化,杜媽媽卻是心知肚明。
如果太夫人下定決心插手管一管,早就派她去問了,又何必這樣躊躇不絕。分明是怕這件事與十一娘有關,起了和稀泥的心思。可想到從小就失去了孃親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徐嗣諄,不免有些愧疚,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罷了。
如果太夫人拿定了主意還好說,拿不定主意,關係甚大,杜媽媽不敢涉及其中。
“應該不會吧!”她模稜兩可地道,“侯爺和五爺已經去查了,明一早就應該有訊息過米了。”
太夫人並不需要杜媽媽的回答,管還是不管,是個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