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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晚與清晨交替的時候,花蓉醒來。
具體睡了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由於剛剛趴在桌子上睡覺,壓麻了半個身子。
酥麻的感覺喚醒了她沒有徹底清醒的意識。
眼睛剛一睜開,看到面前有一摞東西擋住了她的視線,她用力眨了兩下眼,看清眼前是三個信封堆疊在一起。
她想伸手去拿,可痠痛的手臂也沒緩過來,顫抖著向信伸過去。
當她艱難的坐起來手拿著信時,告訴自己,以後不可宿醉,年紀大了,身體不允許了。
花蓉擺弄著手裡的三個信封,有點奇怪。
這裡三封信,一封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那就是寫給她的。
看熟悉的字跡應該是姐姐親筆所寫,字雖然幹了,但是上面石墨的味道還沒有徹底散掉。
大概是她剛剛趁自己睡著時寫的,但是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自己就在旁邊為什麼還要寫信。
另外兩封,一封是給傾月,一封是給李覓寒的,她的好奇心戰勝全身酥麻的感覺,想先看看給傾月寫的什麼。
但是想了一下算了,小時候偷看她寫的日誌時,氣的她扛著手臂一樣粗的毛筆提著一桶墨汁,在院子的牆上寫滿字。
花傾月還邊寫邊氣鼓鼓的說,“不是想看嗎?我就大大方方寫給你看。”
花蓉自知沒理,默默的在花傾月後面處理牆上的字跡。
花蓉是服了,這丫頭總是出其不意,不跟她正面吵架,想出這麼個奇招來,再說她日誌裡也沒什麼重要內容,跟流水賬一樣。
從起床到入睡,吃了什麼,上了幾次茅廁,事無鉅細的都記下來,放個屁什麼味兒都要描述一下。
花蓉覺得自己虧了,什麼秘密沒找到不說,還被這丫頭整治了一番。
她把另外兩封信放下,開啟寫有她名字的信。
信裡寫道:
花蓉,我的好妹妹,請原諒姐姐我以這種方式同你告別。
我知道你會對我的突然離世有諸多的不解與困惑,但這些都不重要。
人總是要死的,或早或晚,我能活到現在已經是賺到。
能看到一雙兒女有好的歸宿,我的人生圓滿了。
要說還有什麼放不下的,那就是你了。
花蓉,姐姐想跟你說,對於我的離開,還有過去的種種,你都不要多想。
我的離開是我自己慎重思考後的決定,沒有衝動,沒有無奈。
我的身子你也知道,一直都是強撐,每每舊疾復發時都會痛不欲生,以後只會越來越頻繁,我已經越來越沒有力氣撐下去,我忍受夠了,也不想到後面因為我的痛牽著你們一起難受,何必呢,長痛不如短痛。
我準備好了,我現在就可以迎接它,趁我還是美好的時候。
月清坊以後就交你了,你要好好活下去,你值得。
花蓉,放下你心中的自責吧,錯不在你,感情這種事就沒個對錯,從頭到尾都是你情我願而已,誰都沒有錯,我選擇放過我自己。
你也放過你自己,這樣,我才能走的安心。
你要好好活著,你在,守住傾月的東西,有惦念,她還能隨時回月清坊,沒個人守著,她以後鬱悶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她已經沒了我,不能再沒有你。
桌上那兩封信,幫我把信交給傾月覓寒他們,看過信後兩個人的情緒要是還無法平復,還要你出面去勸解。
下葬的棺材用我之前買的那口就行,葬禮不用太隆重,一切從簡。
還有長公主這次走的遠,大概趕不回來參加我的葬禮,等她回來幫我轉告她,傾月在外面還要麻煩她照看。
長公主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