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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氣，氣她的隱瞞，導致今天發生這樣的事。
江讓鬆開她，伸手將她的頭髮別到耳後，他冷靜下來：
&ldo;先去警局做個筆錄，然後回去好好睡一覺，嗯?&rdo;
紀也點頭。
她好想問他。問他為什麼不追問自己，華強說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江讓沒提，似乎也不想談。
他只是偏過頭，發動了車子。
有細碎的光影打在他的側臉，仍舊是陰沉、慍怒。
可只有江讓知道，更多的是害怕。
到警局後，江氏的律師已經在等。
紀也跟著警察和律師走進去，江讓沒跟。
他也需要做筆錄，只好跟著兩名警察去了另一間屋子。
他看著審訊室那道門緩緩合上，卻無形在他心上撕開一道口子。
接下來的時間，警察問，他答。
對話簡單明瞭，很快就結束。
&ldo;您先在這裡等下，一會兒等隔壁好了，簽完字就可以離開。&rdo;
江讓點頭，又啞聲問了句，&ldo;能抽菸嗎?&rdo;
&ldo;對不起江先生，不可以。不過您可以去外面抽，先別走就行。&rdo;
江讓邊起身邊從兜裡掏煙，叼在嘴上。
他拉開門，正好有位女警察拿著檔案從外面走進來，和他擦身而過。
&ldo;沈隊，宜市的卷宗傳過來了，你看下吧，這個華強正如受害者所言，才剛刑滿釋放不到三個月。&rdo;
&ldo;之前入獄是因為什麼事?&rdo;
&ldo;巧了，也是和這位受害者有關。強奸未遂。&rdo;
江讓腳步怔住，咬著煙的唇陡然鬆開，又被狠狠攥緊。
他背影微顫，沒出聲。
明明是頎長挺括的身影，在門緩緩合上的那一刻，卻顯得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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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筆錄出來已經過了十二點。
江讓把紀也帶回家，替她換衣服、洗澡，又花了挺久時間將人哄睡。
看著紀也熟睡的容顏，他靠在床邊坐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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