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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陶南嶼沉默,他以為這個話題太過沉重,便說起拍攝仙俠劇時必須戴長發頭套和有領子的層層疊疊厚衣服。這些東西總會引起他的恐懼,但又不能在鏡頭前流露,他的演技又沒到能控制肌肉反應的程度。導演總說他面對女主這個愛人時愛意不夠,面對男主這個仇人時又恨得太深。
喬慎覺得這是很好笑的事兒,說著說著自己樂起來,隨即瞥見陶南嶼把栗子慕斯推到他面前。
「這個很好吃,招牌甜點。」她說,「吃點兒甜的心情會好一些。」
說完又亮出手機,當著喬慎的面刪去了影片。
喬慎心想,讓她對自己說「對不起」一定極為艱難,而這也不是他想聽到的。看著陶南嶼笨拙吃力地安慰他,他忽然感到難以言喻的親近。
他趁熱打鐵:「可以加你好友嗎?」
陶南嶼的表情落在喬慎眼裡,能點燃他快樂的小火苗。手機輕響,陶南嶼終於透過了驗證。
喬慎迅速把陶南嶼置頂。
陶南嶼:「你有十幾個置頂,然後置頂也會摺疊,是吧?」
喬慎:「只有你一個。」
這把戲無法擊倒陶南嶼,她靈巧地笑,亮出手機:她把喬慎設為免打擾了。
沒有什麼比這樣無聊又有來有往的對抗更有趣了。喬慎知道陶南嶼能讀懂他一切提示但總要往反方向答題。什麼時候答卷上才會出現正確答案?他被這個可能性引誘得興致勃勃。
兩人各自默默地喝咖啡。喬慎想了想問:「今天發生了什麼好事嗎?你回來的時候心情很好。」
「升職加薪。」
「那得請吃飯啊。」
陶南嶼放下空杯:「沒你的份。」
喬慎:「我是說,我請你吃飯,為你慶祝。」
他很誠懇:「我知道來這裡也不一定能見到你,但我就是想來。哪怕有1的機會,也想跟你說說話。」
陶南嶼:「早知道你這麼喜歡跟人閒聊,我應該去考個律師執照,按分鐘收費。」
喬慎笑完了又說:「我喜歡和你說話。」
陶南嶼等他下文,喬慎卻卡殼了。他腦中瞬間想起許多自己表演過的片段,那霎時間沒辦法拎出任何參考資料。回過神時陶南嶼已經拎包站起,打算往寫字樓裡走。
喬慎喊了聲:「我沒事。謝謝你聽我說那麼多廢話。」
陶南嶼喊了一句:「好好工作,別失業了。」揮手道別。
今晚的喬慎沒有一絲一毫摻雜了虛偽成分的「表演」。他在螢幕上有千變萬化的形象,陶南嶼卻第一次見他這樣坦白和低落。這跟一直以來的惡劣印象完全不搭邊。對喬慎的瞭解越多,陶南嶼越覺得他跟以往印象相差大。
她回家照例跟陶良女聊一天發生的事情,聲音在靜悄悄的房間裡迴蕩。熟悉這種交流方法後,陶南嶼說的話越來越多了。她今天說完自己又說喬慎,末了一邊給骨灰罐掃灰一邊嘆氣:「這下我不僅知道了他的秘密,連瞿鳴的秘密也被迫接受。」
想了想補充:「五歲,那麼小,無論是誰都會被嚇一大跳吧。確實有點兒可憐哈。」
刷牙時又嘟囔著再次補充:「但我還是不喜歡他。這人很煩,還這麼沉重。」她雙掌合十,面對母親祈禱,「我們只是做廣告的,希望不要和瞿鳴碰頭。」
不料幾日後她和向宇路去touch開會,意外見到了瞿鳴。
瞿鳴最近把一頭短髮染成淺金色,形象很出挑。據說他正在籌備新專輯,手頭也有兩個戲在拍,忙得腳不點地。
向宇路跟陶南嶼耳語:「這麼個大忙人怎麼會專程來聽我們的一個會啊?」
換代言人導致的方案變更,之前一直線上上溝通,今日會議原本也是計劃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