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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豬俗稱&l;小荷包豬&r;,雖然骨架圓潤小巧長不了多大,可身上全是肉,瘦肉肉質鮮嫩不說,白肉又極其出油,是少有的好品種。
&ldo;爸爸,好多肉肉。&rdo;左安自從聽說要殺年豬開始,每天就必定倒騰這兩條小短腿兒,在院子裡追著小黑豬,不停地斯哈斯哈著流口水。
&ldo;嗯。&rdo;難得的左城居然也點了點頭,眼眸裡閃過一抹贊同。
左旭扶額:……。其實自從他到南土敦上班以後,幾乎每隔幾天就會買些肉回來,飯桌上已經添了不少的葷菜,可兩個小傢伙都是絕對的肉食本性,最近更是達到了無肉不歡的程度。
&ldo;不是天天都有肉吃嗎?&rdo;左旭摸了摸兒子的圓圓的小肚子,一邊陪著他們玩兒,一邊給他們消食。
今天左旭親自下廚,不但做了脆脆香香的炸小肉丸子,還做了幾人心心念唸的酸菜薄皮餡餅兒,連大帶小的,一家人吃得別提多歡實了。
&ldo;姥姥養的豬肉最好吃。&rdo;左安搖頭晃腦:&ldo;明天殺年豬,還有血腸,油滋啦,豬尾巴,大骨頭……&rdo;
&ldo;你呀,就知道吃。&rdo;左旭捏了捏兒子胖乎乎的小臉兒,不由得露出更開懷的笑容來。
父子三人正坐在炕頭兒上,咬著糖豆,暢想著明天殺年豬的熱鬧場景,窗外,穿著一身黑色軍服的楚奕珣,腋下夾了兩捆玉米秸‐‐特別的不協調‐‐進了門,放在柴火欄裡,又給兩口鍋填滿了水,才坐在小板凳上開始燒起火來。
左旭的視線時不時地跟著他,就覺得楚奕珣像是一隻掉進了雞窩裡的金鳳凰。這人的目的,他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數,可是自己真的願意嗎?還敢再嘗試嗎?如果楚奕珣的狀況真如楚奕瑤所說,他真能放著那個傢伙不管嗎?
從夏到冬,從左家集到九場,再到南土墩,兩人眨眼已經走過了兩個季節。
每天在一起,朝夕相處的日子,讓他對楚奕珣這個人有了更多的瞭解,這種瞭解不像從前‐‐只是語言上的,而是更深層次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以及每一個動作、行為。
楚奕珣會是個極好的父親‐‐這毋庸置疑,他會是個溫柔而體貼的情人‐‐這也毋庸置疑,只是……左旭抿唇,心下思緒又開始紛亂起來,愛與恨就像是兩個小人,撕扯著他的思想和理智。
沒一會兒,兩個鍋裡的熱水都燒開了,與煙囪連通的火炕也變得熱乎乎的,左旭下地,從被垛兒拿了被褥上炕,先鋪好了被褥,兩人一起先伺候著倆娃兒洗了澡,又先後沖了個澡,就準備上炕睡覺了。
蚊帳是早就撤了的,家裡也早就沒了蚊子,可是楚奕珣還是賴在左旭的那一鋪炕上,他不說要走,不知為何,左旭竟然也一直沒有開口要趕他走。
住過火炕的人都知道,火炕的熱度其實是不均勻的,挨著灶臺的炕頭兒最熱乎,挨著煙囪的炕梢兒又最涼,也就中間兒那一段最舒適能睡人。
把炕頭兒空出來一截,接著睡的是左安和左城,倆娃兒一個被窩,再接下去是左旭,最炕梢兒是楚奕珣,左旭一如既往的,鋪了兩張褥子兩個被子。
&ldo;你扯我被子做什麼?&rdo;左旭在被窩裡手扯著被角不放。
&ldo;這不是暖和麼?&rdo;楚奕珣毫無心理障礙地脫了棉製的睡袍,就要往左旭的被窩兒裡鑽。
左旭的臉有些紅,口氣也不是特別好了:&ldo;不是給你鋪了被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