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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暝翻著手裡的紙張,漫不經心地應了聲,然後吧嗒一聲把手機關掉扔到一邊,就興致沖沖地找自家花實踐實踐。
沈清濯會搭理他嗎?
顯而易見,不會。
倒不是沈清濯不讓他碰,一般情況下,沈清濯還是很縱著池暝的,每每由著他折騰索取,盡興為止。
只是池暝這回新研究的玩意兒太過荒唐,沈清濯瞄了幾眼,便蹙著眉道了聲「胡鬧」,不再搭理他。
池暝龍心癢癢,不死心地拽住沈清濯的袖子,臭不要臉地哄他:「那先挑個簡單的,甜甜,你主動一下唄?」
沈清濯放下手中雕刻到一半的木雕,轉頭望了他半天,把池暝望得心頭大喜以為他要同意了的時候,才緩聲道:「不要,累。」
池暝:「………………」
哄花不成,池暝眼珠子一轉,心生一計。
他去敲打小陶碗。小陶碗還是塊玉石的時候就和小花苞朝夕共處了,對沈清濯可謂是知之甚深,池暝每次去逮小陶碗問事,都是一問一個準。
「什麼啊?沈老闆喝什麼酒?沈老闆平時愛喝熾果酒,這酒後勁挺大,不過沈老闆喝慣了,醉不了。」
不知第幾次睡著被敲醒的小陶碗打了個呵欠,「你要幹嘛?」
「幹。」池暝摸了摸下巴,「那他喝什麼能醉?」
小陶碗有點警惕:「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池暝面不改色地瞎扯,一雙金瞳裡意興盎然:「和我家甜甜對酒當歌賞月啊,當然是要喝醉才有意思,這是我們夫夫的情/趣,你不懂。」
小陶碗想扎瞎他。
最終池暝還是套到了話,西邊某座山裡頭有個專職釀酒的老樹妖,釀得無數花酒果酒,滋味別有一番風味不說,最重要的,是據說沈清濯曾醉倒在他的果酒下——那是沈清濯唯一會喝醉的酒。
池暝興致勃勃地出門找酒:「甜甜喝醉了是什麼樣兒?啊醉眼迷離波光瀲灩柔情似水啊又香又甜啊……」
小陶碗:「……………………」
老子要是有腿,蹦起來就打爆你的頭……好吧打不過,它還是睡覺吧。
……
池暝愁了一瞬,就興沖沖地摸出了私藏的果酒,「甜甜,來乾杯!」
沈清濯一聞便知道了是什麼酒,似笑非笑地望過來,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小心思:「想灌醉我?」
池·厚臉皮·暝被戳穿了小九九,仍舊大言不慚:「對啊,我還沒見你喝醉過呢,小甜甜我們來乾杯!」
喝嗎?喝呀。
難得開心,橫豎這條大黑龍也不敢做什麼過分的事。
自覺把大黑龍捏得死死的沈老闆低估了枕邊人的險惡用心。
池暝把人成功灌醉之後,美滋滋地湊過去偷香一口。小甜甜的臉頰像浮了兩片緋紅薄雲,素來通透明亮的眼裡蒙了一層水霧,朦朦朧朧的,又嬌又憐。
好吃。
池暝沒有將人帶回了雜貨鋪,而是帶去了他新佈置的一塊地。這兒是仿造昔年靈池舊景佈置的,畢竟那是他們第一個「家」。
兩人浸在水裡,冰涼的水都消不去火。
池暝吻了他一會,將小甜甜吻得呼吸急促,才往特意突出來的一塊矮石上坐下,誘惑道:「甜甜,來。」
還沒有試過小甜甜主動呢。
池暝朝著沈清濯笑,笑容又壞又痞。
沈清濯喝醉了,腦子裡混沌一團,迷迷瞪瞪地望著他,潛意識裡覺得這樣不好,但被池暝哄了幾句,就迷糊了,乖乖地過來,水汪汪的眼裡透著迷茫。
他不會呀,也未曾試過。
……
這酒後勁確實很大,沈清濯被池暝哄著喝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