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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東西恰好比壇口大一點兒,男人塞了好半天,都沒法把它塞進去。
「嘶。」他塞得不耐煩了,隨手把這黑漆漆的東西扔到桌上,哐當一聲。
那是一隻兩個拳頭大的烏龜,腦袋縮排去,四肢和尾巴卻神了出來,僵直著杵在那裡,不知生死。扔到桌上時它被翻了個背,還滴溜溜地轉了幾圈,小陀螺似的。
男人道:「這別是個鐵殼王八吧?硬成這樣。」
另一個男人就笑了,沙啞著嗓音漫不經心道:「塞不進就把它四肢給剁了。」
「有道理。」
這話很快得到了應和,最開始拿著烏龜的男人摸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就要撿起烏龜剁它四肢。
那烏龜大概是感覺到危險逼近,突然驚醒,僵直如石塊的四肢猛地一蹬,就翻了個身。它的腦袋仍舊縮著,身子卻極為靈活,甚至跑得飛快,趁兩個男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就噔噔噔地爬到了桌沿邊。
一腳踩空,它掉了下來,骨碌碌地滾到了池暝腳邊,然後又背著地,攤著,不動了。
池暝盯了它一瞬,彎腰把它撿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可愛嚶法聯軍的地雷啵啵!
☆、第42章 書中境與無方筆(4)
那兩個男人這才發現屋子裡多了兩個陌生人。他們「咦」了一聲,沒有露出太詫異的神色,反倒是心領神會一般:「兩位是外邊新來的?」
池暝掂量了幾下手裡的烏龜,不答反問:「這在做什麼?」
其中一個男人看了眼他手裡僵著四肢的無頭烏龜,笑了笑,聲音沙啞:「這烏龜偷喝了我們一罈子酒,正捉了它想泡酒呢。你們要是要,就給你們玩兒。」
池暝就毫不客氣地把這滿身酒氣的烏龜往兜裡一揣,連聲道謝也沒有。
時間不早了,女人要忙著去做飯,和他們匆匆介紹了一句「我叫張小潔」,就拽著其中一個男人走開了,剩下那聲音沙啞的男人還面帶微笑地站在桌邊,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
沈清濯並不急著套話,禮貌地笑了笑,就要告辭——情況未明的時候,欲擒故縱是個好東西。
見他們倆說走就走,男人的笑容略略收斂了幾分,微微站直了身子,問:「你們不好奇這是什麼地方嗎?」
沈清濯側頭望了他一眼,答道:「大概是我們不該來的地方。」
男人又笑起來了,他長得有些陰柔,笑起來時聲音卻很沙啞,和他的樣貌極為不符,透著股違和感。他神情閒適地走過兩人,在門口停下了腳步,彬彬有禮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既然來了,就沒有不該來的說法。走吧,我給你們講講這裡——畢竟這兒好久沒有新人來了呢。」
……
天色漸晚,夕陽西斜,餘暉將天際染得一片火紅。桃花清香沁入鼻端,濃膩得讓人想打噴嚏。
男人叫仲承,據說是已經在這住了十幾年了,看著這裡由一片荒蕪,逐漸變得桃花漫野,看著「居民」越來越多。
「多美好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仲承笑吟吟的,啞著嗓音道,「沒有煩惱,沒有爭吵,和諧又安穩的生活,能實現你的任何夢想。」
他隨手一指田壟邊一個佝僂著背的老人,那白髮蒼蒼的老人正抱著畫板,如痴如醉望著斜陽,眼底有著渾濁的痴迷。
「你們看,他從小就夢想著要成為名動一方的畫師,可惜……」可惜那個世界競爭太殘酷,他如微小沙礫,毫不起眼,蹉跎了大半輩子,一事無成,窮困潦倒。
「不過在這裡,他可是有名的大畫家呢。」仲承笑道,「他在這住了八年,最擅長畫桃花林……你們一定看過他的畫。」
沈清濯想到那頁桃花林,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