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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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稍微驚訝了一點:“原來的房間還留著?”好歹在這個世界也是十幾年了,而且就算是當初自己也沒怎麼用過那個房間,更多時候是隱於空氣中。畢竟不需要進食,不需要睡眠的自己,一個房間不過是個擺設而已。他還以為宮崎家的人不會把那個房間留下來呢,好歹都知道自己不需要那東西。
宮崎耀司點了點頭,突然覺得自己當初的執念有些蠢,的確,面前的這個男人根本不需要什麼房間的,但在自己看來那就是應該屬於自己師父的房間,硬是讓人留下了它。
陳昭笑了,稍微真實一點的笑容。至少不是直接模仿藍染臉上那種,他抬抬眉:“那好,就那個房間。還有,從明天開始每天下午我教你應用那些力量,記得把時間空出來。”完全不管宮崎耀司身為雙龍會黑龍,哪裡有那麼多閒時間。但陳昭就是這種人,他要是願意教你你就應該感恩戴德,誰管你是不是有時間。任性到這種程度也算是登峰造極了。
宮崎耀司瞭解陳昭,所以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點頭鞠躬,簡潔地答應下來:“嗨。”
師徒之間的對話充滿了奇怪的意味,但這兩個人似乎都毫無察覺。輕輕揭過。
是真的毫無芥蒂嗎?
至少陳昭有些弄不懂宮崎耀司為什麼會古古怪怪的。在他心中,只要沒有影響他的想法,一切都沒問題。
宮崎耀司還是不夠了解陳昭,不然他不會和陳昭對住好幾次。即使心裡不舒服。他對於陳昭的認識還停留在十幾年前,身為“人”的陳昭。
數千年的神祇生涯,已經把陳昭徹底寵壞了。
人與神的差距
“伊藤忍已經去美國了。”典型的和室內,宮崎耀司穿著豎條的深藍色和服,跪坐在墊子上,一邊往身前小几上的杯中注入茶水,一邊說。他姿勢優雅,動作標準,在氤氳的茶霧中,恍然間給人一種時間停步的悠然感覺。
宮崎耀司的對面,是陳昭。貫徹他入鄉隨俗的做法,他也穿了一身和服——換句話說,實際上這是主神變化出的。然而比起宮崎耀司嚴謹的坐姿,陳昭要隨性的多。莫說是端坐正坐了,他根本就是隨便盤起了腿,整個人散在那裡。加之身上的氣質太過普通,竟然有一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
當然,不管看起來是怎麼樣,這兩位自己知道真實情況是如何就可以了。
“唔,我說,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鬧起來的,而且會鬧得很大。”等宮崎耀司把茶泡的差不多了,陳昭就隨手拿過來往嘴裡倒。雖然不能說是大口大口地灌,但也不像是品茶,沒有幾分品味意義在裡面,好像只是喝白開水一樣的態度。好歹宮崎耀司還是很用心的在泡。
宮崎耀司只是一笑,不答話。
“說句實話,你們這群人都是不怎麼正常的傢伙。”看也沒看宮崎耀司,陳昭自顧自地說著,“伊藤忍那種亂七八糟的性格我就不說了;展令揚他們則是小孩性格,什麼都要如他們的意,做著幼稚的事情還理直氣壯,而且,死不悔改。”這樣評價著東邦幾人的陳昭完全沒有想一下自己。他又何嘗不是小孩性格呢?說起風就是雨,不許別人忤逆,一切以自我為中心。
不正常?這就是師父對他們的評價了嗎?宮崎耀司聽著,覺得有些好笑。這樣的評語,說句實話,反倒是更適合師父自己。所以他開口,帶著點戲謔味道地問:“那麼師父看來,我又是什麼性格?”
宮崎耀司自己麼……大概是——
“容易認死理,固執己見,但總的來說是很聽話的。”這便是陳昭眼裡的宮崎耀司了。認死理,不就是宮崎耀司在原著裡死認著伊藤忍,受了那樣的對待還不醒悟嗎?固執己見,不僅僅是伊藤忍的事,在帝國和雙龍會內部,宮崎耀司也常常依照自己的想法強行推行一些東西;至於聽話,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