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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藺桔率先回來,訴說裴修祖宅不過是月前才換了主人,至於原先那個孩子裴煙,以及老僕,不知去往何處。
範篌第二個回來,打聽的結果與藺桔差不。
葉清曉第三個回來,一臉的唯唯諾諾,範篌不禁嘲笑道:“在學宮裡頭就臉皮薄張不開嘴,讓她敲門去打聽事情,白搭。”
等了一炷香功夫,烏月滿頭大汗出現,坐在樹蔭底下的公孫竺連忙起身,“怎麼喘成這樣?”
烏月緩了口氣,“我去了趟村南那邊,打聽到這妙研使裴修舊宅裡頭住了一名老僕,現下住在此去南方五里外,有處官署設立的養濟院,專門收容村中孤寡老者,可是……”
公孫竺預感不妙,“可是怎樣?”
烏月嘆氣道:“剛搬過去沒幾天,就不幸過世了。”
範篌“哎喲”一聲,“樹挪活,人挪死,老話說的一點不假。這上了歲數的老人,不能隨便搬家!”
公孫竺再問後人裴煙下落,烏月也無奈搖了搖頭。
這便蹊蹺了,好端端怎麼蹤跡皆無,村裡村外打聽不見?
五人遲遲等不到白給歸來,公孫竺更為焦心,日薄西山時分,才見到小狼妖甩著大袖,飄然奔來。
烏月沉聲問道:“去了哪裡?”
白給氣定神閒,“哎喲,村北有處福田坊,我一路打聽到了那裡,結果門都沒讓進,更別提賞口水喝,真真渴死我也。”
福田坊這處地方,烏月總覺得在哪裡聽過,偏偏想不起來。
一旁的藺桔說道:“那不是咱們西嶺收容可憐孤兒的地方嗎?”
公孫竺愣了一下,妙研使後人如何成了孤兒,對此事更不敢掉以輕心,立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裴煙那孩子進了福田坊?”
白給略微慘然點頭,“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在裡頭。”
西嶺福田坊由官署設立,鎮上出錢,專門收容自幼孤苦伶仃的病弱孩子,通常妖族幼童不須照顧,自能棲身山野,唯有貧寒人族孤兒才被送去福田坊的,畢竟裡頭日子倒也安穩。
只是裴煙乃妙研使後人,壓根不算孤兒,而且家境殷實,尚有一老僕照顧,縱然老僕亡故,可也完全不符合送去福田坊的條件,這會兒公孫竺滿臉笑意早已不見,帶上眾人,跟隨白給,一路尋了過去。
不曾想福田坊門口站著四名看守,將幾人攔下下來。
儘管公孫竺主動自報身份,看守們卻一副愛莫能助的神色,“公孫老先生,不好意思,如今福田坊裡頭孩子多,秋涼乍寒,孩子病的也多,不宜見客。”
公孫竺略微欠身施禮道:“我跟那孩子父親是過命朋友,奈何孩子父親在軍中亡故,以身殉道,可憐孩子無依無靠,我便打算前來贈些衣食,還望幾位到裡頭稟報一聲,允許能見上一面,那孩子,他叫裴煙。”
一名胖看守面無表情道:“福田坊內不缺衣食,實在抱歉。另外先生或許有所不知,這送來福田坊的孩子,大多本就體弱,多少帶些病根在身,著實不宜見客,若無伐檀村郎中筆札書信介紹,你們是見不著伐檀村孩子的。”
這倒是一樁怪事,照理說福田坊向來允許親眷探訪,這裡頭怎麼關隘重重,既然看守提起伐檀村郎中,公孫竺便打算再奔波回去一遭,烏月於心不忍,說道:“先生在此等候歇歇腳,不如讓我替先生去找那郎中。”
白給急忙點頭道:“是的是的,先生年紀大了,走了許久山路,又來回折騰,必定累的不輕,奈何心中上火,提著一口心氣在強撐,不過先生大可不必這樣,萬事有弟子們頂著,小胖子你也走得腳痠了,就留下來照顧先生,我們替先生走一遭。”
範篌笑道:“還是大哥體貼,會照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