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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帶甲羽箭手,正面朝著底下許多百姓。
戚靈從這裡離開內掖,見到了聚集前來的數百人,他們衣著各異,有寶馬雕鞍的富戶商賈,也有挑車擔米的走卒販夫,眾人神情凝重的圍堵成一處,口中吵吵嚷嚷,本打算偷得半日閒的內掖守衛們,不得不架起拒馬刺樁,端起長杆大戟,呵斥阻攔著街上百姓。
戚靈從一旁悄悄繞過去時,耳邊聒噪不已
“嶽牧!緝拿兇徒,扞衛玄都!”
“緝拿兇徒,扞衛玄都!”
戚靈胸口一暖,這些百姓的呼聲,何嘗不是自己的心聲。
玉堂是南瞻大洲的縮影,這片土地上的黎民受清微玄都恩惠實在太深,小至每一粒糧食的收成,大到每一寸疆土的安危,在《平水歷》之前的久遠歲月裡,皆無不仰息清微玄都之力,所以戚靈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指尖所染那種怪症病情加重,仍舊置身在一場夢境……
“究竟,是不是我救了玄都使者?我怎麼會有那種好運氣?”
戚靈恍惚記得,修士阿爺說過,靈符僅能生效一次。
至於採澐提及的陰符與陽符之分,戚靈倒是頭一回聽說,總不能是陰神夜遊,夢中身軀憑空會拓印出一道符籙庇佑,名叫“陰符”吧?
她擠出人群,獨自沿著街道瞎轉悠,找了一處僻靜的小河淺草灘,開始使勁的召喚符咒,各種摩挲,各種演示,但無論如何也重現不出昨夜雷火轟然之景。
河水靜謐流淌,彷彿睡熟。
雨後草地如洗,託著一派酥豔的桃花,微風一吹,花枝搖晃,似乎也在無情的嘲笑著她,最後戚靈放棄了,伸手擁抱著陰沉天空,隨即又伸了個懶腰。
不知出於什麼緣故,苦惱煩悶之時,只需經外面風兒一吹,胸中憂思就會被盪滌的一乾二淨,戚靈覺得,這便是修士阿爺所說的“炁體源流”。
她漫不經心的走進一家茶樓,在二樓找了個臨窗位子坐下,託著腮幫,冷靜想了想前後經過,然而夢中景象虛幻不實,十分難以回憶起細節。
戚靈抓了抓頭髮,苦思冥想。
小二上了壺茶,戚靈呷了小口,精神一放鬆,突然又覺得有些腰痠,因為包裡滿是嶽牧贈的金子,沉甸甸的。
戚靈嘆了口氣。玉堂城這位白衣嶽牧果真捨得下血本,除了金子之外,還揚言要派遣幾十名劍衛不離左右,躲在暗中以保證她的安全,天曉得那幫臭名昭著傢伙正藏在哪個犄角旮旯悄悄窺視著。
玉堂城暗察劍衛行事風格,婦孺皆知,皆是些會悄然砸斷人腿,再當面遞上柺杖的陰狠角色。
一隻纖白的手,幽幽搭上她的肩頭。
戚靈正在垂頭沉思,被人輕輕一碰,陡然驚的坐直了身子。
一個穿著棕麻布斗篷的女人,悄無聲息立在身後,兜帽罩著半張臉,她用手微微撩起帽簷,嘴角閃出一抹調笑:“戚靈,愁眉苦臉想什麼呢?”
緋紅女使?
對於她的出現,戚靈並不意外,只是有些不耐煩問:“你怎麼這身打扮?”
“跟蹤你呀,不穿成這樣,老孃走到玉堂大街上,高調惹眼極了。”緋紅女使冷笑不已,“從你出了內掖那一刻,我就跟著了啊。瞧你那鵝蛋小臉上的愁樣,是不是在想,誰暗中幫你又一次施展了火雷符咒呢?”
戚靈驚問:“你……你知道?”
“我也想知道,我可以幫你查嘛。”
戚靈忍住脾氣,斷然拒絕道:“說句肺腑之言,你該清楚,我有多麼討厭你。”
緋紅女使鬆開玉手,任帽簷滑落遮住面容,“討厭?那算什麼。許多時候,我們身不由己,不得不跟討厭的人親近,你知道跟討厭的人呆在一起三年,是什麼滋味麼?不過我現在逐漸明白劍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