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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下午時分,太陽高掛天頂,微微燥熱的天氣總惹得人昏昏欲睡的,馬車的輕吟和遠處塞納河畔的波光粼粼交織成了巴黎特有的午後旋律。
巴黎的孚日廣場邊,有一間隨處可見的小旅館,這裡的門面雖不起眼,卻透著一股溫馨而古樸的氣息,石砌的外牆爬滿了青藤,木製的招牌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上面用華麗的手寫體刻著旅館的名字——“lepetitchteau”,意為“小城堡”。
出租馬車慢悠悠的停在了旅館門前,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兩個客人,男士上身穿著一件剪裁精緻的深黑燕尾服外套,下身搭配同色長褲,褲腿筆直,線條流暢。外套內是一件潔白的襯衫,領口繫著一條細緻的蝴蝶結,外衣的翻領下方,隱約可見一枚精美的懷錶鏈輕輕垂掛,腳踏一雙擦得鋥亮的皮鞋,頭戴一頂簡潔的圓頂硬禮帽。
雖然沒有人詢問這位先生的職業,但是從他的穿衣打扮便能看出,他多半是一位事業有成的律師,又或者是在證券交易所內工作的股票經紀人之類的。
至於女士方面,她身著一件質地柔軟而富有光澤的淡粉色絲綢長裙,腰部則用一條細腰帶輕輕束起,耳邊配以珍珠耳環,頭頂的寬邊女士帽則佐以羽毛與細巧的金質帽飾。從她的穿衣搭配可以看出,這位女士很好的把握了巴黎當下的時尚風潮。
遠看上去,這簡直就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的一對法蘭西夫婦。但是如果湊近了看,這對組合又會讓一些人心生疑惑。
因為那位先生看起來不過20出頭的模樣,而他的女伴看起來則至少也有四十歲了。
雖然這位夫人依然風情不減當年,但是再精緻的妝容也不能掩蓋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她的手並不像是少女那般緊緻細膩,潔白的臉頰也再不像從前那樣可用吹彈可破來形容了。
不過這樣的組合雖然奇怪,但也並不會讓小旅館的經營者與侍應生感到違和。
眾所周知,巴黎的旅館並不總是用來招待遊客的,就算是本地的紳士淑女們也時常會有不方便在家住的理由。
而且旅館幾乎每天都會接待一兩對這樣的客人,有人喜歡年輕的,有人喜歡年老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偏好,這沒有什麼好責怪的。而且對於一部分籍籍無名的年輕人來說,年上系的夫人們總有各種各樣的好處。
至於是什麼樣的好處,類似塔列朗、迪斯雷利、梯也爾這樣的傢伙早就用自身飛黃騰達的經歷向大眾證明過了。
但話說回來,今天的這對夫婦如果只是像巴黎街頭到處都能見到的姘頭們那樣,也就不需要花費這麼多筆墨介紹了。
之所以如此隆重的介紹這二位,自然是因為他們當中一個的名字叫做亞瑟·黑斯廷斯,另一個則是弗朗索瓦·維多克。
每次看到維多克易容變裝,亞瑟都忍不住想要稱讚兩句。
畢竟這可不是21世紀,而是19世紀,在有限的條件下,維多克的女裝水平居然能夠達到如此程度,不僅僅是簡單的化妝成女人,而且還兼具了一定的姿色水平。只不過受限於年齡,現在的維多克已經沒辦法喬裝打扮成妙齡少女,不過在扮風韻猶存的夫人方面,找遍整個倫敦和巴黎都不會有人比他更專業了。
不得不說,能夠做的這麼成功,這其中既有維多克的個人努力,也有一部分要歸功於他的天賦異稟。
而對於亞瑟的稱讚,維多克則毫不客氣的照單全收。
這位50多歲的巴黎神探平生最引以為豪的事情,除了在保安部的光輝歲月以外,便是他曾經憑藉那張臉和風趣幽默的談吐迷倒過萬千少女了。
不知道是不是法蘭西人固有的習慣,他們總喜歡吹噓自己是個天生情種,大仲馬如是,維多克亦如是。
雖然不知道真實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