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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暗暗祈禱,波卡千萬不要走極端。
波卡趕到的時候驗屍官正在對已經燒得扭曲的屍體進行最後的確認。屍體後腦有一顆子彈,應該是被人從身後毫無預料地打死。子彈的型號有待查證,至於兇手究竟是哪方面派來的人,則不得而知。
波卡一到,馬上要求檢視那具女屍。沒有人敢阻攔他。他幾乎是毫無阻礙地掀開了屍袋,看到了裡面裝著的燒得焦炭一般的屍體。那汙濁的氣味和可怖的臉令人作嘔。試想死者死後是被多麼無情地毀屍滅跡。
一個小時後,傑克教授一行人找到了這裡呆坐得快要成為石像的波卡。妃推了推他,說:“Lin,你說句話!”
卡爾憤怒道:“要不然我再打他一頓。看他還吭不吭聲!”
傑克教授立即阻攔了這個只剩一隻手能動的火爆青年,道:“我看事情沒這麼簡單。Lin,屍體不是周喬,對嗎?”
卡爾驚道:“所長,這你都猜得出來?聽說是具焦屍,要檢驗出結果還得兩天呢,誰憑肉眼就能辨別?”
波卡突然就有了反應,反駁道:“不是她,不是!”
“你有什麼證據?”
“憑感覺……”
“我看你是不敢接受現實!”
這兩個男人眼看著就要為這事開打。傑克教授不得不出聲道:“誰敢動手就給我馬上回去!”
妃的心臟最受不了激動的場面,被這樣一刺激就一下一下地揪痛起來。這不得不使其他人都放下情緒,專心對待她的病情。
卡爾早已忘了怒火,勸妃道:“你得回醫院。剩下的事交給我們來辦。”
“不行,你們會打架……”
“我們絕對不打,保證不打!如果打了就是小狗,汪汪叫的那種,我發誓!”
第65章
就在卡爾竭力製造輕鬆氣氛的時刻,妃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賣力而感到痛苦的緩解。透過她的眼睛,所有的凝聚力都灌注于波卡一人身上,再不能被其他事情分神。
波卡他不似尋常。剛剛還由於憤怒了而漲紅的臉色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酷到窒息的平靜。妃只在他母親的葬禮上見過他這樣的表情。那個時候,他沒有一滴眼淚,也不發一言。任何與他親近的人都無法再感覺到他曾經的溫順、禮貌和修養,彷彿他的靈魂已經被人抽走,只剩下一個軀殼。
妃是不願意見到波卡恢復那個樣子的。當時他幾乎要被研究所以心理問題開除,幸好他還記得他母親的遺願,為了能繼續留在研究所艱難地挺了過來。可這一次輪到了周喬,妃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能那麼堅強。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相信周喬仍然活著。因而他剛剛的憤怒也使他有了那麼一點挽回的希望,不至於走向極端。
妃於是說道:“其實我也相信週週還活著。兇手把屍體毀得面目全非也許就是為了轉移視線。”
傑克教授聽出妃的用意便也道:“這倒有可能。畢竟周喬是個公眾人物,真要殺她並不需要毀屍。”
卡爾聽他們分析得頭頭是道就識趣地附和。三人皆肯定周喬如今仍舊生還的推論,多少使剛剛還沉默寡言的波卡有了一絲生氣。但問題也隨之而來,如果周喬沒有死,她究竟在哪裡?
唯一的答案似乎只有找到拉伯這個關鍵人物才能解答。這個潛伏在研究所多年的幽默老好人,幾乎沒有人懷疑過他可能潛藏的意圖。可如今,他抓住出逃的珍獸,又企圖謀殺周喬。這一切的行為不僅令人無法忍受,而且還引起了別人的憎恨。
妃十分肯定波卡會去結果了拉伯的生命,如果拉伯真的企圖謀殺周喬。但現在還不到擔心這件事的時候。在四人將手頭總結出的各種資訊互相通報,一個隱藏的謎團彷彿被拼接了出來。拉伯的叛變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