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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叔愣了愣,沒想到還有人會拒絕這個名字。
人家既然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勸什麼,謙和道:「那沈小姐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沈溶月目送男人走進雨幕中,看著雨越下越大,不遠處綠化中央的雕塑像是隱在薄霧裡,周遭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什麼都聽不見了。
她站了許久,連濺起的小水珠沾濕了迤地的裙角都不知道。
半晌,她垂下眼睫,給周學謙打三個電話。
除了忙音,還是忙音。
雖是夏日,這風和雨交織著,深夜裡還是有些冷。
沈溶月低頭踢了踢濺落在腳邊的水漬,光滑的釉面地板映出她精緻平靜的臉。
她折身走向保安室,要了把剪刀。
幾萬塊的禮裙很快狗啃一樣短了大半截。
保安邊看邊搖頭,語氣惋惜:「女娃兒真闊氣,這麼貴的裙子說剪就剪。」
沈溶月笑了笑:「有些東西該捨棄就得捨棄。」
保安:「沒人來接莫?」
沈溶月:「嗯,不等了。」
第2章 沒結婚的第二天 「別多心,我只是不想……
郊外的夜晚格外的安靜,兩列灌木如衛兵一般站的整整齊齊,將水泥路往遠處拉的筆直。
沈溶月撐著傘,雨滴順著傘骨飄向她的小腿,沒一會兒16厘米的高跟鞋便濕漉漉地直打滑。走了五百米,她乾脆把鞋子脫下來拎在手上。
沈氏集團的千金,大雨天一個人赤腳走回家,說出去誰都不信。
沈溶月倒不是找不到人來接,只是今天心情煩悶不想被家裡人問東問西。
離別莊越遠,路燈便越暗,最後零星的幾盞也不見了,整片天空黑濛濛的。
沈溶月被路上的小石子硌得齜牙咧嘴,心想明天一定要去做個足膜,好好保養自己的小腳丫子。
她看不清前路,思緒也不在這裡。
「嘶」地一聲,她倒吸一口氣,慌忙踮起腳尖跛了幾步。
她的右腳好像扎到了什麼尖銳的東西,鑽心的疼。
沈溶月開啟手機的手電筒,照了照。
不知哪位沒公德心地把酒瓶碎渣丟在地上,她一腳踩上去,劃破了皮。此刻髒兮兮的腳底板滲出了血,又冷又疼。
沈溶月從小手袋裡拿出紙巾,單腳站著,小腦袋夾著傘,小心翼翼地擦拭傷口邊緣的小石子。
不知從哪兒吹來一股妖風,傘柄往前傘面往後,重重地敲了她的下巴一下,隨後瓢潑似的大雨直接淋了下來。
沈溶月一邊用手背揉著下巴,一邊擦著腳,忽然鼻子一酸,發洩似的把傘扔到樹底下,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正當她哭得不能自已時候,身後亮起了一束光。
沈溶月回過頭,不適地用手擋了擋,雨幕中一輛轎車徐徐向她駛來。
接著就在她身旁停下,漆黑的車身粘著雨發著冷而幽靜的光。
她停了哭,單腳蹦躂了幾下,吸吸鼻子,望著車後座門開啟的地方。
質地考究的皮鞋,裁剪得當的西裝褲。
少年身著白襯衫,最上面解開兩粒紐扣,露出精緻的鎖骨。
他撐著黑傘,傘面向後斜時,沈溶月見到了一張冰冷艷麗的臉——
面板很白,墨發,眉峰凌厲,眼尾狹長而上挑,幾分薄情幾分冷淡。
他握著傘柄的手往沈溶月那邊傾,單手插在褲袋裡,櫻花似的唇像浸潤了玫瑰汁,優雅地上下輕碰:「上車,我送你回家。」
他的嗓音醇而不烈,猶如春天釀的清酒,剔透乾淨。
沈溶月很快認出了這個人是誰——
褚寒深。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