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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找我?」祁宴在天台上接了個電話,從陽臺一進來就看到無頭蒼蠅到處亂找的齊顏。
齊顏見到他,立即走上前,「我忘了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祁宴看到她嘴上沾著的飯米粒,不自覺地皺著眉頭,「什麼事?」
齊顏見他皺眉,以為他不願意,忙不迭自己找臺階下,「你要是很忙的話,就不麻煩你了。」
他向樓下走去,「說吧,什麼事。」
齊顏跟著他下樓,把情況和他說了一遍。
祁宴走進廚房,坐到餐桌旁,郭大媽給他端上了飯菜,「顏顏,快坐下,我接著餵你。」
「好嘞。」齊顏坐到祁宴的對面。
郭大媽坐到齊顏面前,端起她面前的碗,用勺子餵她。齊顏配合她的速度,迅速咀嚼著食物,還不忘道謝。
祁宴伸手攔住了郭大媽,不贊同地看著齊顏,「你自己不能吃飯?」
「顏顏傷到了手腕,這倆天使不上力。」
郭大媽主動接過話茬,替齊顏解釋,齊顏一大早出去幹活,救了意外掉入湖裡的十歲小男孩,傷了手腕。
齊顏示意郭大媽放下勺子,她自己來。
郭大媽視線在祁宴和齊顏之間來回掃了一遍,呵呵一笑,識趣地騰出地方,「行,你慢點吃,我去園子裡摘點菜,晚上我們包餃子吃。」
「您慢點,園子裡路滑,讓大翠幫您。」
「沒事,你們放心。」
待郭大媽離開後,齊顏低頭用左手拿著勺子,費力地挖著碗裡的飯往嘴裡送,左手一直不停地晃動,飯米粒撒了不少。
她加快吃飯的速度,桌上都是她不小心灑出來的米粒,尷尬,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連勺子都握不住。
雖然在祁宴面前有點難為情,但是也沒有辦法。
突然,一雙手握住了她拿著勺子的左手。
齊顏抬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她旁邊的祁宴,費解地看著他,「怎麼了?」
「我來餵你。」祁宴抽出她手裡的勺子,挖著她碗裡的飯,看著她,「張嘴。」
齊顏:「……不用,我可以叫大翠——」
「張嘴。」祁宴表情不太妙,語氣低沉。
齊顏一臉糾結地吃完了碗裡的飯,視線始終扣在他的襯衫第二個鈕扣上,倆人也沒有說話,把食不言的標準貫徹到底。
「謝謝。」最後,齊顏終於看向他的眼神,誠懇地向他道謝。
「終於敢看著我了?」祁宴抽出餐桌上的紙巾替她擦去嘴角的米粒,難得揶揄地看著她。
齊顏臉一紅,極力狡辯,「哪有?你看錯了。」
從未預料到此種情形。
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她身上的香味,他身上的皂角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特殊的味道,騷擾她的末梢神經。
她眨了眨眼,視線上移,頓時被他墨色的雙眸吸住,深邃,亮如星辰,黑眼珠黑得透徹,像一塊上好的黑曜石,好像裡面有漩渦,讓她無法自拔。
這男人的眼睛一向很勾人,她很早以前就發現了。
若是他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你,你也會為他心跳加速,即使你無法猜到他此刻的心情時好時壞。
齊顏睜著一雙大眼,祁宴卻不為所動,直勾勾地盯著她,氣氛瞬間詭異地曖昧起來。
她心跳開始加速,砰砰快要跳出嗓子眼,她目光開始遊移,從他的鼻樑骨落到他的喉結處,看到他喉結動了動,似乎吞嚥了一下。
吞嚥?
她立刻清醒過來,往後退,殊不知身後已無退路,她本就靠在書櫃旁,猛地後退直接下場就是哐當一聲撞到了後腦勺,疼得她立馬抱頭痛哭,「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