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結髮受長生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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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別墅沒有一間房點燈,陰沉沉的黑籠罩著氣勢磅礴的建築中,唯有一盞掛在床頭的燈是亮著的。
小小的閣樓中,昏黃的光線照在少年臉龐上,他雙手抵在床上,因為緊張不由自主的抓著淺色床單,溢位絲絲褶皺,寬鬆的睡衣因他的動作領口大開,露出滿身的傷疤。
異瞳映出半跪在床上的青年,落在他臉上的光少的可憐,周身幾乎被黑暗吸入,只有望向少年的雙眸是帶著光的。
瘦削的身體以強勢的姿態罩在少年身上,毒蛇吐出蛇信子,纏住想要逃走的獵物,滾燙的掌心握住他的腳踝,激起一陣戰慄。
“恙恙,你不記得我了?”
解雨臣是笑著的,可隱於黑暗那半張臉卻又像哭著的,聲線不穩,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無恙看不懂他眼中的複雜的情愫,也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腦中能記住的只有一些零碎的,不全的畫面,他搖頭:“我不認識你。”
話音一落,他好像看見這人眼底的光暗下來,靜默中只能聽到雨聲,小視窗上水珠激散,好像在哭。
少年有些失力,雙臂支撐不住身體就要撞到牆面時,一隻手按住他的後腦,緩緩將他放在床上。
他看著眼前只有一拳距離的“陌生人”,忽然覺得又不一樣了,剛剛他在難過,現在眼中卻是帶著笑意的。
“忘了,也好。”
解雨臣喃喃自語著,想到重新相遇之時,恙恙望向自己陌生的眼神,原來是忘了嗎?那黑瞎子是……
所以,是不是證明著,恙恙不是不愛他了,而是忘記了?
閣樓是由特殊材質的木頭砌成,密封性很強,空氣中流淌著是少年身上散發出的清冽冷香。
青年低下頭嗅著他身上的香氣,從脖子到胸口,像不知滿足的變態,導致身下的人更加害怕,過了半分鐘後,他才鬆開少年的後腦,緊緊擁住他。
衣襟好像溼了,這奇怪的人嘴裡一直唸叨著“恙恙,對不起……”
重複了數遍。
失而復得,久別重逢,掩在心裡的傷痛一經爆發,他哭著說了好多。
“那天不是我本意,我只是把秀秀當成妹妹,沒有喜歡,恙恙是我的珍寶,不是玩物,那都不是我本意的,我不想那樣做……恙恙你走後我一直在找你,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可我怎麼都找不到,找不到恙恙……”
“我很愛很愛你,我怕你被別人搶走,我也怕我沒有能力保護你,不要再離開了……”
青年哭的厲害,一邊哽咽,一邊斷斷續續說著,無恙愣住,緩緩放鬆身體,抬頭拍著他的背,像哄小朋友那樣,溫柔的安撫。
“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可過去了,就過去了,沒有對錯之分,哎你能不能放開我,我被你勒的難受。”
解雨臣放輕了力道,但就是不肯放開“叫我小花。”
身下的人沒有反應,良久,解雨臣抬起頭,滾燙的淚珠再次砸下來,落在沉睡的少年臉上。
青年深吸一口氣,再次抱緊這具身體,即使是個空殼子,也是他此刻唯一能抓緊的光。
雨下的越來越大。
族長站在房簷下,望著磅礴大雨,他摸了摸刀柄,閉上眼“淮南望江南。”
過去的一切皆如泡影,但愛卻是永恆,西藏的喇嘛廟,飄蕩的綵帶,紅色的藏衣,少年站在藏海花中,陪著他度過了三日靜寂。
跳動的心臟不再冰冷,只要回頭他就能看見宿淮。
只要宿淮在,他就不是孤身一人。
黑暗中,黑瞎子坐在地上,靠著牆面,一字一句的錄著音訊。
胖子和何剪西坐在一起,聽著何剪西說著過去的百年裡張海哥都做過什麼,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