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傑明小於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而顧家,據說顧義璋已經有兩年沒回去過了。
顧家對外說的是國子監課業重,一來一回的路上要浪費不少時間。
顧義璋為了好好讀書,便乾脆留在國子監,那裡也有不少離家遠的學子也都如此。
還說勤奮好學是好事,將來有了出息才是要緊,眼下少見幾面也沒什麼關係。
總之就是這三家人的口風都捂得嚴嚴實實的,沒有一丁點兒內情流出。
蘇天乙聽了,心裡大概有了數。
當年的案子,必然沒有那麼簡單。只是不知道究竟牽涉了多少人,又到了哪個層面?
不過,既然顧義璋已經打上了她的主意,想必很快就會找機會將事情捅到她面前了。
果不其然,某天蘇天乙正坐在屋子裡靜靜地查閱學子們的資料時,突然有個東西砸破了窗戶上的油紙落進屋內,咕嚕嚕滾到了她的腳邊。
鶴舞與鶴唳對視一眼,前者飛身而起追出去檢視,後者則警惕地撿起地上的東西,仔細檢查一番之後確認沒有問題,才遞給蘇天乙,然後站在她身邊戒備四周。
那是一團包著石頭的紙,上頭寫著幾行字:
蒼天不睜眼,妖魔亂人間。
監內藏惡鬼,學子遭誣陷。
內情無人知,何處可喊冤?
寧願舍此身,撥雲見青天。
蘇天乙盯著之上的字,久久不語。
“這是要找郡主喊冤的意思嗎?”鶴唳湊過來看了幾眼,好奇地問,“看樣子八成是那個顧義璋寫的。郡主,依您看,此事真的有冤情嗎?”
“是不是有冤情眼下還不好說,但不為人知的內情應該是有的。”蘇天乙摸了摸下巴,思考著。
以正常人的思維來看,想要申冤,不應該會默默等上一年半之久,除非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例如狀告無門,又或者缺乏實質性的證據等等。
顧義璋曾在出事後義無反顧地站出來為陸霆說話,這一年多以來,應該也想過別的辦法申訴冤屈,只是由於不知道的原因最終沒成。
這一點,蘇天乙覺得可以查檢視。
紙上的內容雖然不多,但足見書寫之人內心強烈的情緒。
那麼究竟是什麼樣的遭遇,才會讓一個人覺得這世道黑暗無比沒有希望,又是什麼樣的情誼能叫一個人寧可捨棄自己的生命為朋友證明清白?
片刻後,鶴舞提著顧義璋的衣領將人帶到了蘇天乙面前。
她一把將人扔在了地上,隨後關上了房門,這才對蘇天乙道:“郡主,東西就是此人扔下的。
屬下追出去的時候,眼見他正要逃走,跟隨他到了監舍又等候了一會兒,見他並無同夥,便趁著沒人注意將他帶了回來。”
蘇天乙一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身子後仰,靠在椅子背上,低頭看著順勢跪在地上的顧義璋,手裡拿著那張紙,問道:“這上面的東西是你寫的?”
“是。”顧義璋痛快應道。
“你要告狀還是申冤?”
“既告狀也申冤。”
“狀告何人又所申何冤?”
“狀告國子監司業王簡、何勝,博士陳連昌、李雙成、付孝,監丞趙魁、鄭清,以及詠安郡主,他們草菅人命,陷害無辜,狼狽為奸,毀人名節。
致使一樁冤案無處申辯,青年才俊揹負罵名,一身屈辱難以洗刷,從此鬱郁不得志,此生盡毀。”
顧義璋越說越激動,聲音憤恨,身子也忍不住跟著顫抖。
“你所說的,可有憑據?”
顧義璋一愣,不甘道:“他們一手遮天,當初的證據恐怕早已別銷燬殆盡了。”
“無憑無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