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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竹跪在地上不語,我知道眼前這人,似乎有很深的執念,但我也覺得他並非不清醒,反而他似乎是最清醒的,比起我,比起外面之人。
我轉過頭,盯著他的背影,問出了我想問出的話:「容竹,你可知造化?」
地上之人沉默了片刻,隨後緩緩地抬起來頭,似乎換了一個人一樣,淡淡道:「造化,為根,命之源於造化,始之靈,你我在此,皆為造化。」
「那你可知,我的造化為何?」我接著問道。
容竹未曾停歇,跪地挺直,操扇而握,朗朗而言:「域主始於輪迴,終於輪迴,造化皆為始靈之本,始靈,雪域之本,雪域之神,雪域之靈,皆在傳承。」
「可是狼眼大小的玄珠?」
容竹抬眼看了看我,繼而搖頭道:「是,也不是。」
「是,即為雪域傳承。不是,造化非人非妖,無色,不能識別。也便是,只有得到自己命定的傳承,你才能同看得到命格一樣,看得到自己的造化。」
玄珠……還在凌玦身上。
「域主去往何處?」容竹察覺到我要離開,眨眼間,便移動到了我的面前,我看這眼前的男子,灰發安靜的垂下,眼底的神色在說完傳承之後,就淡了下去,眼中黑白分明。
我側過身,從他的身旁走了過去:「我要去尋凌玦。」
順著之前走過的路,速度越來愈快,在去往通往冰城的路,才能夠離開這裡,去找凌玦。
「域主識海已毀,身體也未復原,如此重傷,去,不但救不了人,也不過是白白送死。」他的聲音就貼在我的耳旁,似乎能夠洞穿我的心境一樣,每每一句,都能說到我的心事。
「你怎麼會知道此事?」我謹慎地問道,期望眼前的這個男子不會是另一個完全掌握我們行蹤之人。
「呵,我容竹自當未曾這般無聊,這世間,也唯有主人歸來一事值得容竹去掌握。為何知道此事,是因,這世間之事,未有容竹不知的。」
我捂住還有些深陷的胸口,氣息極為不穩地停下,重重地呼吸著空氣,也不過跑了幾步,便已這樣不中用了。
「那你……可知凌玦在何處?」
容竹的聲音靜止了片刻,我有些失望地看著地上的雪,果真如此嗎。
「她在移動,正距離雪域越來越近。啊……傳承竟是在她那裡,果然,不然她也不可能活著離開那個地方。」
我的思緒猛的一滯,抬起頭,追尋著容竹的身影,可只有他的聲音,卻絲毫不見他的身影。
最前方,冰城的陣法之處,容竹坐在一塊冰石之上,正衝著這邊看。冰城似乎還有很遠很遠。我衝著那個方向一直跑,胸口的熱意上湧,喉中的腥氣擴大,但也一刻不願停留。
「你究竟……知道什麼?」
冰石上坐著的人終於站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一揮,原本還格外遙遠的冰城,此時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旁。
他忽然輕輕地伸出手,將我散落在額前的頭髮撩到了耳後,聲音柔和:「我知所有事,所有,懂嗎?」
擦去嘴角抑制不住流出來的血跡,看著面前的人,用著無比堅定的語氣,我告訴他:「我要去尋凌玦。」
容竹卻搖了搖頭:「你救不了她。」
我不信。
一腳踏進冰城,卻有一道堅固的結界將我彈了出來。胸腔之內的熱意讓我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水,這些血水的顏色很淡,就像是之前被血水染成了淺紅色的泉水一樣,是淺紅色的血。
容竹正在上方冷漠的瞧著我,輕聲道:「我說了,你的身體還未完全修復,你救不了她了。」
我的聲音冷了下來:「讓我出去。」
容竹卻指著他身後的結界,冰城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