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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時,眼前漸漸生出來一陣白霧,不過片刻,目光所及都是白茫茫一片。
「容竹見過主人。」
我一愣,眼前的白霧讓我無法辨別他的具體方位,這個人像是一直待在這裡一樣,就像這裡的原住民。可我的印象當中,雪域已經空無一人了,他又是誰?
難道,自我繼承雪域之後,他就再沒有從這裡出去過?
這裡就像是雪域的心臟,寒洞之底的一個小世界。我從未來過這個地方,繼承了雪域之後,我便和阿域便一直待在上面。寒洞也很少去,更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霧氣又大了一些,在這霧圍繞住我之後,我能感覺到脖子上詛咒的疼痛似乎減弱了一些。這霧,似乎可以逐漸安撫我體內躁動的靈氣。
它能緩解我身上所謂的「詛咒」。
我的思緒一動,對他道:「你……在說什麼?我並非是你的主人。」這人莫非是把我當做了前域主?
在我的記憶當中確實有一部分的記憶是缺失的,但若是看到的話,終歸會有一些印象,就如凌玦和玄約,我第一眼看到她們時,即便我在那時未記起所有事情,而那丟失了的記憶,還是會在腦海里隱隱閃現。
我是當真不識得面前的這人。
「不對,你不是。」那人的語氣突然變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怎麼可能是她呢?她早就死了,她死了!哈哈哈哈」他笑的有些癲狂。
我愣住,阿域明明告訴了我,前域主是走了,離開了雪域,飛升了,怎麼可能已經死了?
「任何人死,域主都不可能死。」這是阿域說的。
這句話後,他聲音戛然而止。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我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自感覺到他走後,眼前的濃霧越來越重,我忽然覺得體內的混亂的靈氣順暢了許多,我索性恢復了原型,這次卻沒有再不受控制,我鬆了一口氣。
抬眼一看,那灰發男子果真不見了蹤影。不過這附近除了靈泉,空無一物,不知那個人是如何在短時間內離開這片空曠之地,又不見蹤影的。
原來脖子處的不適之感已隨著那陣霧消失,這讓我有些好奇方才的白霧究竟是什麼,竟能緩解我身上的詛咒。
但這時我卻無暇去顧及這些,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凌玦。
此地除了有靈泉之外,倒是和外面的雪域並無區別。不遠處有一座雪山,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眼前的這座雪山,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我朝著雪山的方向走了幾步,那種怪異並沒有消失,我不曾停下,一直走,約莫半個時辰之後,那座雪山依然立在那裡,我和它相隔的距離似乎沒有變化。
又或者說,我本就是還停留在原地。
我停了下來,回過頭看著那處靈泉,靈泉還處在我的不遠處。
這裡,有陣法。
有陣法的地方,必然是上任域主親自布的陣。我忽然萌生出了一股退意。
由內散發出來的一種恐懼感。
我不能闖。
凌玦渾身是血的模樣還歷歷在目。也許是因為我曾繼承了雪域的域主,這些陣法並不會攻擊我,但是,若是還有其他會攻擊人的陣法,若是凌玦也來到了這裡尋我的話…我猛地頓住思緒。
我必須先找到凌玦。
我走到了靈泉旁,那條白蟒便是從這裡將我帶了出來。只要從這裡再游回去,定能回到原來的地方。
「噗通——」一聲,水瞬間淹沒了我的整個身體。
憑藉著來時的印象,在水下緩緩地朝著印象當中的方向游去,這裡的水流很溫順,遊起來也毫不費力。只不過這裡的水很深,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