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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內倒是很寬敞,除了擺放的一些小飾品外,還有設的茶間。
剛進去,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面前就被一個人擋住。
「二位姑娘,我家公子有請。」
來者非常高大,卻也不是空有架子,他的氣息和行走的聲音都非常之輕,不似方才在客棧的那清瘦的侍衛。
「又是公子」
我面色不善的盯著這個高大的男人,才剛剛壓下去的殺意又提了上來。而且,我總有種這個男人不像是人類的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生氣。這種感覺,也讓我更為警惕他的舉動。
凌玦並沒有開口,她注視著這個人,眉頭皺著。
而面前的這個男人,氣息似乎也沒有弱下去。
隨後我便聽到凌玦開口問他:「你口中的公子,是何人?」
「北山之子,無聲。」
我愣了愣,似乎在哪裡聽到過,但是仔細一想,卻是毫無頭緒。
「二位,來了。」這時,茶間裡走出來一個男子,打斷了我們之間的對峙。聲音低啞,卻意外的不難聽,而最讓人驚訝的還是他年輕的面容背後的一頭白髮。
我盯著他,這個人,我在玄約的酒樓裡見到過。
少年白頭,記憶尤深。
「你是誰?」再遇見,便不是巧合了。
「鄙人陸無聲,來自北山,姑娘,我們是見過的。」男子低啞的聲音說。
隨即他轉身看向凌玦:「許久不見,帝師大人。」
凌玦的神情未變,似乎對來者不是很驚訝,語氣中也比較平淡。
「許久不見,國師大人,你倒是變了許多。」凌玦看著他身後的白髮說道。
我有些茫然的看著他們:「你們……認識?」
「舊友罷了。」凌玦淡淡的說道,似乎不想過多言語。
一個帝師,一個國師。
我看像凌玦,心思一點一點的飄遠。似乎有些東西要破繭而出,但隨之而來的疑惑又一點一點的加深。
陸無聲卻輕笑了一聲:「帝師大人倒是一點也不曾變化,如今我早已不是國師,不問朝事,只是個身居深山的野人而已,帝師大人,白姑娘,裡面請。」
凌玦的眸子垂了垂,「我也不是帝師。」說完,便近了茶間。
凌玦的態度有些奇怪,我看著凌玦,也沒有發現她不喜,面前的這個「人類」,應該不會有什麼威脅,於是在凌玦的身後跟了上去。
「公子,有朝廷的人跟過來。」那個高大的男人對著陸無聲恭敬地說道。
陸無聲淡淡的點頭,隨後道:「掃乾淨吧。」
進了茶間,卻發現裡面還有一個人,而這個人,我和凌玦並不陌生。
髮絲有些凌亂,瘦弱的懷裡抱著一件白色的狐裘,看到這件狐裘,我的眼皮突地跳了一下。而抱著狐裘的這個人,正是半年前在陳家堡和我們分別的「婁兒」。
「婁兒姑娘?」
「婁兒」聽到了動靜,立刻抬起頭,驚恐的看著凌玦,一點兒也不似半年前見到凌玦的那副模樣,也沒有了當初的溫婉動人,眼底的驚恐越來越多。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婁兒突然撲了過來,跪在了凌玦的面前,顫抖著聲音說:「我錯了,饒了我吧…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婁兒抓著凌玦的衣袖,從她那抓著凌玦顫抖的手,就能感受到她有多麼用力。而她的這雙手,也不能稱之為手,瘦的只剩了層皮。我這才發現,除了她那一張臉還算是正常些,她的身體,幾乎只剩了一張骨架在支撐,瘦的可怕。
我皺著眉看著她:「婁兒姑娘,你這是發生了何事?為何要讓凌玦放過你?」
而婁兒卻是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