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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隻充滿涼意的手敷在我的額頭上,清涼至極,也讓我恢復了些神色。
「可還有何處不適?」凌玦清冷的聲音問。
我對上了她的目光,有些恍惚的搖了搖頭。
我覺得自己彷彿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女人,她一次又一次的殺死自己,自己死去,又活過來,再被她殺死,反覆,我獨自承受著那種痛苦,和絕望。
「沒事就好,我還以為……對了,可愛啊,燕綏怎麼惹到你了?那樣的一個美人兒你怎麼能下得去手」玄約撐著軟趴趴的身子,恍若無骨的伏在白狼的身上,對著剛坐起身的我道。
燕綏?
我朝著有些動靜的地方看,卻看到了大夫正在為燕綏的脖子包紮,那白色的麻布還在外滲出了不少紅色的血液。
這是……我做的?
作者有話要說: (づ ̄3 ̄)づ
第42章 承諾
我在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燕綏的脖子處被滲出了太多的血,貼在脖子旁的衣服也被浸染成了深紅色,傷口似乎要比我想像當中的嚴重。
這些……是我做的?
是我傷了燕綏。
口腔當中的血腥味揮之不去,我看著燕綏略有些蒼白的臉,原本光鮮的面孔不復存在。我心裡有種難以抑制的愧疚之感,我與燕綏說不上好友,也終歸是識得,她這樣一個溫婉的女子如今被我這樣對待,難保之後我們之間會是一種什麼局面。
而且,我那時的樣子,我自己都不敢去想像,那種記憶很模糊,就像是被某種情緒控制住了一般,身子不聽自己的使喚。
陳顯榮聽到聲響之後,走了過來,帶著為燕綏包紮傷口的大夫,問:「勞煩先生再給白姑娘診上一診罷。」
大夫提著箱子,面色嚴肅的走來,我見著他面目嚴峻,似乎臨受大敵一般,莫不成,我的眼睛還是未曾恢復?
還是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忽然,帶著些涼意的指尖怕了拍我的手,凌玦對我說:「無事。」
我的心中頓時覺得安穩了些。
陳顯榮朝著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帶了些笑意道:「白姑娘莫要擔憂,先生是我陳家堡醫術最為精湛之人,即便姑娘有何暗疾,他都會……額,抱歉。」
我面色暗沉的盯著他:「我有暗疾?」
「不……不,在下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陳顯榮紅著臉,似乎想要極力的解釋,卻被玄約擋在了身後。
玄約好奇的看著大夫為我診脈,臉上的表情似乎就在透露我並非人類的事實。
雪狐和人類的脈搏一樣麼?
我也不知曉,但是凌玦說無事,那就是無事了。
大夫皺著眉收回了手,面上帶了些嚴肅和疑慮。
「姑娘可曾被野獸之類的動物襲擊過?」
我搖頭,我便可以歸屬於野獸,且我自雪域而生,若說被襲擊,也應是我去襲擊他人。
「先生為何這樣問?」
大夫收好了自己箱子內的物品,還懷著一絲躊躇,起身皺眉道:「我曾遇到過一個神志不清發狂之人,他是山中的野夫,遇人便會攻擊,也會撕咬他人,他被人捆綁住送到我的醫館時,我發現他的身上有被山中野獸撕咬過的痕跡,且這些痕跡,便是他陷入發狂的根源。姑娘若是未被野獸襲擊過,贖在下醫學淺薄,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我沉默。
在我的記憶當中,我從未被何種野獸攻擊過,我的記憶中只有被一個不知是何面孔的女子殺死過,可是除去上次來到陳家堡時丟掉的那條命,我還有八條命,那麼我那夢中被人殺死的記憶,就真的只是一個夢麼?
那樣真實的感覺,而我又為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