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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言望著劉二拐的大船,船身因著漆上了光彩奪目的流光暗紋,在陽光水波的照耀下明滅可現,船頂上又揚起一張白玉似的船帆來,又兼得劉二拐那一手木漿滑水漂的絕活,讓大船顯出浩浩蕩蕩的聲勢來。
這,是真美啊!
凌言眼中看得迷醉,卻陡然從大船甲板上望見十餘黑衣人張望著他們這一葉小舟。他不看大船了,轉身去看秦莊,秦莊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抬頭看黑衣人望著他們的小舟越漂越遠,苦於身在船上不能夠近前。
“你早就知道有人要追殺我們?”
“不知道”
“那為何坐這小舟?”
“便宜——”
凌言狐疑一眼,看向撐杆老者,老者咧嘴一笑,道:“我這兒只要一兩銀子。”
秦莊省錢的境界,在靖國諜者三十二人中,他說二,沒人敢說第一。
然而在凌言看來,秦木頭省錢實則越省越沒錢。是的,秦莊很窮。
凌言不止一次在路上同秦莊說起過自己雞生蛋蛋生雞的偉大構想,可惜遭到的卻是他無情的鄙夷,要不怎麼說這人活該受窮?
凌言優哉遊哉地看著劉二拐大船上的那群人,巴不得秦莊和這些人打一架才好,反正兩方都不是些善茬兒。
靖國皇帝為了讓凌言百分百聽自己的話直接給他餵了毒藥,每月二十一日毒發一次,一次便痛入骨髓。
秦莊看上去是保護不會半點兒武功的凌言,說白了就是靖國派來協助並監視他的。協助什麼,自然還是這次的目標,青國丞相,還只二十有六便封侯拜相的文定侯沈宣。
他們要做的就是檢視這年紀輕輕的的文定侯在青國是否攝政。
秦莊拿錢,凌言拿解藥,兩人在靖國諜者中的待遇實算得上天差地別。
若是秦莊出了點兒意外,最高興的恐怕還是凌言,到時候山高皇帝遠的,再去找人解毒成功還不是任由自己浪蕩?
他這麼一想,再望一眼好山好水、聳立入雲的崤山,只覺得自己這年輕有為的大好青年都被秦木頭給耽誤了。
凌言看向崤山,裝模作樣騷首吟誦大詞人柳貞觀的詞來:“三千里雲煙入海,九萬戶燈火人家。平生閒事休論,胭脂粉扣香花。”
秦莊還未出口,凌言已經搶過了話:“別介,我還不知道你?不是不知所謂就是一派胡言,這充分證明了你詞語累積的薄弱程度,別跟我面前顯擺。”
凌言本是混江湖的算命先生,口中心上不知有多少秦莊這裡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詞人柳貞觀放他這裡都能夠吟誦出江湖浪蕩子的調調來,一首好好的《念晚行·望崤山》給念得文不文白不白。
柳貞觀乃是青國鼎有名的大詞人。早年自朝安城回靖國,行經葫蘆渡,正是深秋時節。
崤山在葫蘆渡上橫跨陳關與朝安城,中又有浩浩蕩蕩的淮江洩出。
深秋淮江水漲,整條江河都翻騰著,江心霧氣更升騰上來,將本就高聳入雲的崤山壟作了一團。
:()不離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