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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迴圈,生生不息。
天地無非草木所成,草木齊聚無非眾生。
「我的道,與天道相悖,我又該如何?」
而眾生之生機,絕不該任憑一個狂妄不仁的「天道」掌控。
天道應該代表眾生的意志,為眾生尋求生機,而非厚此薄彼,隨性而至。
假使它代表不了了,那就——
「……推翻它。」
疏狂不羈,乾脆利落。
「這談何容易?」
「不去做也是死,去做了也是死。倒不如雨天拼一場,死也要死得痛痛快快,明明白白才好!」
……
……
任修渾渾噩噩地捏著信箋走出了觀天苑,此時已經到了午後,陽光分外刺眼,任修卻像是一無所知地抬起了頭他望著太陽,被刺激得泛起了眼淚,可與此同時,胸中的鬱氣卻一掃而盡。
[推翻它。]
多麼狂妄的一句話!
可偏偏是這看似不著調的一句話,點燃了任修心中許久不敢觸碰的火焰。
他修習乃是君子劍,最是要端方自持,才能立住本心。往日裡,任修從來不敢去想這般狂妄的事,然而今日聽那人一語,任修彷彿瞬間打通了經脈一般暢快。
他修得是君子劍。
君子所求為何?青史留名?立碑傳世?還是著書立傳為後人敬仰?
皆非如此。
所謂君子者,自當敢為天下先。
任修緩緩眨了眼,抬手用手背胡亂拭去了眼角的淚水,恍然間想起了什麼,趕緊攤開了掌心。
右手掌心上赫然是一張摺疊著的信箋,這信箋失去了觀天苑中特殊的保護,如今沾上一絲任修掌心中的汗漬,皺皺巴巴得和一張普通的白紙沒什麼區別。
任修懷著激動的心情,展開了信紙,打算記清這位點醒了自己的恩公是何名諱時,在看清了上面的字後,驀然怔愣在原地,再也不能往前一步。
信箋上的筆記疏狂不羈,又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灑脫,赫然是一個「瑤」字。
並且,這個「瑤」字的最後一筆,往裡傾斜得厲害。
任修細細辨認後,確認無誤。
——這分明是滕師兄的筆跡!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在純戴劍宗內,除去沖和子外,也就任修能與滕當淵說上幾句話。因此任修自認,對於滕當淵自己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比如滕當淵的筆跡,在筆走遊龍間,從來都有一股孤絕之意,可也不算完全的詭譎險峻,仍是端正曠達。
唯一的例外,就是這個「瑤」字。一筆一劃之間,盡顯疏狂放肆。任修每每見滕當淵寫到這個字時,都覺得他是將此生最瘋狂、最爛漫、最單純的年少壓抑,盡數傾瀉於筆尖。
錯不了。
任修低著頭嘆了口氣,認真地摺好了信箋。
既然是滕師兄,那想來自己的筆跡也絕對瞞不過他。
剛才那些狂妄之語,以及隱瞞的境界凝滯……罷了,今夜自己便回去認錯吧。
第81章 錦繡閣
盛鳴瑤走出觀天苑後, 隨意看了眼信箋, 只見潔白的信箋上端端正正地寫著一個「修」字。
大概是他的名字, 或者修身治國平天下的意思?
盛鳴瑤並不關注這些,看了一眼後, 也就隨手扔到了儲物戒裡。
觀天苑距離大荒宮飛舟所停留的位置並不算太遠,盛鳴瑤擔憂蒼柏,也無暇在外多逛,徑直朝飛舟走去。
一路上,倒也聽見些路邊弟子的八卦。
什麼「長樂派新出了一個天才,可惜說話太毒沒人喜歡」,什麼「點月樓新來的那個小師妹實在漂亮